終於哭夠了,趙璧突然想到什麼對著王賢春說道“對了,告訴薛懷瑾,他送過來的那兩個人朕已經處置了。”
那兩人正是魏嬤嬤與阿芸兩個惡仆,兩人被送過來的時候趙璧就把她們打入昭獄了,乳娘的情分對趙璧來說什麼都不是。
他有二十幾個乳娘。
少年皇帝在薛懷瑾身邊耳濡目染,深知成大事者手上的鮮血就要不計其數,方能立威。
王賢春笑眯眯的應是。
慈寧宮是最後一個收到消息的,自從黎寧搬過來薛懷瑾的東西連著他的人都不見了。
她斜靠在在院中擺著的石桌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時不時的張嘴接過多喜遞過來的桃子。
她的本體是花,平日裡喜歡待在外麵,曬太陽會讓她很舒服。
“說,昨天晚上我是怎麼下了馬車的。”
多喜一五一十的招待“馬車回宮至半路薛大人就出現了,而後還移開了主子您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再之後就抱著您回了宮”
黎寧口中的桃子汁水四溢,就是有點酸,她眯了眯眼“你怎麼不攔著?”
“奴婢攔了的,”多喜解釋道“可薛大人後來一個眼神,奴婢就不敢了”
“出息”
她又自己伸手用叉子插起一塊桃子放進嘴裡,“賑災是怎麼回事?”
多喜把打探過來今天朝中發生的事說了。
[宿主,這次賑災可是刷好感的好機會。]
黎寧當然知道,難的是該怎麼跟著薛懷瑾一起去。
新來的宮女端上來一個托盤,托盤上麵有一個精致瓷瓶“太後娘娘,這是內務府送來的今年剛釀好的果酒。”
係統[宿主,檢測到裡麵有媚藥。]
黎寧看向那個小宮女,細看才發現宮女的臉色白的不正常,她狀似對此渾然不知,抬手輕輕的聞了聞酒瓶。
宮女的手還是抖了。
“是梅酒嗎,聞起來倒是香甜。”
宮女強撐起一抹笑道“回太後娘娘,正是梅子酒,此酒度數較低,喝了也不會醉的。”
纖細的手輕輕拿起酒瓶倒了一小杯,黎寧端著酒杯輕嗅了一下,看著宮女的眼睛喝了一口。
多喜在一旁說道“此酒味道確實香醇,奴婢在旁邊都聞到了。”
宮女在旁附和,嘴裡念叨著“正是正是”
黎寧沒再為難她,叫那宮女退下了。
心道:這個世界的助攻怎麼一個接一個的。
薛懷瑾從趙璧那離開就徑直回了慈寧宮,等見到正殿候著的宮女才猛然發覺自己已經給黎寧騰了地兒,搬到西廠去了。
他轉身欲走,被眼尖的黎寧看到了一角“薛大人!這裡這裡!”
腳步一頓,走向在院中的黎寧。
黎寧的臉有些紅,多喜在一旁福身行了個禮,薛懷遠徑直的坐在黎寧對麵。
他麵色如常,見到了桌上的瓷瓶問道“可是喝了酒?”
黎寧點了點頭,托腮目光灼灼的打量薛懷瑾的正臉。
她突然歎了口氣“薛大人長的真當是絕色,真是可惜了。”
薛懷瑾倒是沒在意,他自顧自己的倒了杯瓷瓶裡的梅酒“哪裡可惜?”
黎寧故作深沉的歎了口氣“若不是薛大人是西廠的人,成了太監,哀家可要真的被薛懷瑾的皮相迷惑了。”
這話說的實在是大不敬,儘管黎寧明麵上的身份比薛懷瑾高,但這宮內誰說了算眾人都清楚。
夏義夏秋對視一眼悄悄退後一步。
沒有兩名侍從想象中的血濺當場的景象,薛懷遠隻是在衣袍下搓了下手指。
可愛
黎寧臉蛋紅紅的,眼神已經迷離了,她見薛懷瑾久久不理她追問道“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