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的神經係統最終還是壓倒性的戰勝了肉體上的疼痛,從被動變為主動往往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結果就是汗水滲進了傷口,像是在上麵不停撒鹽一般,齜牙咧嘴已經完全起不到應有的緩解作用。
直至淩晨時分,欲望溝壑被填滿的井上櫻子拿著沾滿雙氧水的棉簽給我的傷口一一消毒。
“都說了不能那啥,你非要,這下好了吧……你看看有沒有開線的,搞不好天亮了還得去趟醫院……”
井上櫻子也不說話,就在那兒埋著腦袋咯咯直笑。
“我說真的,你趕緊給我好好瞅瞅……還有,在我傷沒好之前你可彆再來撩撥我了,否則哪天我遲早得死在這張床上……嘶,你輕點兒!”
井上櫻子給我上完藥後就匆匆離去,想來多半是又有哪個倒黴鬼該去下麵報到了吧。
我壓根就沒怎麼睡覺,大早上讓表哥一群人的震天敲門聲給強製開了機,一點瞌睡的欲望都沒有了。
而門外的那群保鏢不知道啥時候也撤了,隻剩下表哥他們那些個擠眉弄眼的撲街們。
“咋樣,沒事兒吧?家夥事還在不在?”
“老大你聞聞,這房間裡的味兒不對呀!”
“小夥子你是真的牛逼,都傷成這樣了還能辦事兒呢?那特麼得多疼啊……”
“哎~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那叫痛並快樂著,有的人啊,還就喜歡那種調調~”
“對對對,我以前還看過一篇報道,說什麼疼到極致會讓人的大腦產生個什麼激素用來自我保護,會讓人感到興奮快樂啥的……”
“喲,小錢你懂得還挺多嘛,是不是私底下已經偷偷試過了?”
望著眼前這群口無遮攔的牲口們,我直接將房門大開,轉過身一瘸一拐的躺回了床上。
“你們要是真的閒的慌,請幫忙把我的早餐端上來,我餓了。”
然而一群人完全無視了我的存在,自顧自的抽煙嘮著閒嗑。
在一陣嘰嘰喳喳聲中,我煩躁的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黑了,床頭櫃上擺放著早已涼透了的麵包牛奶。
屋內沒有開燈,片片閃耀的七彩霓虹從窗外飄向了天花板,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
井上櫻子在外忙活快一天了也沒見回來,我有些擔心,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啥的。
雖然渾身的傷口依舊疼痛,但好在忍忍還能勉強行動。
起身下床,我艱難的敲響了對麵和隔壁的房門。
“他們……兔崽子……出去玩……”
結果,除了老李在房間裡隱約應聲以外,其他人居然都不在屋內。
真羨慕表哥他們,即便渾身是傷,那也不妨礙他們出去溜達瀟灑。
真真兒的是一群牲口啊!
回到空空的房間裡,少了那群混蛋們的嬉笑打鬨,我一時間居然還覺得不得勁兒了,就特麼離譜。
“我想著你也該醒了,正好一起用晚餐。”
渾身都散發著疲憊的井上櫻子,帶著強自打起的笑意出現在了門口,手裡還拎著一袋子熱乎的餐食。
“出什麼事兒了?”
我看都沒看她手裡的飯食,眼前她的這副疲憊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沒事兒,就是有些累了。”
井上櫻子不想說,我也沒有逼問她,隻是陪著她一起吃了頓沒滋沒味的晚飯。
飯後,井上櫻子乖巧的依偎在我身旁,閉眼享受著難得的片刻溫馨。
片刻過後,她終於還是開口了
“渡邊俊家的那個老東西今天向我爺爺提親了,不過我沒答應。”
昨天才剛打完人家的臉,今天人家裡大人就上門提親掙麵子來了,牛哇!
“看你這個樣子,肯定是結果不怎麼理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