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日的……停車,咱下去給他上上政治課!”
直到耳麥裡傳出了阿虎那怒氣衝天的大嗓門,我才發現我和謝蛟他們說的一切,居然被他們給當成有聲直播給播了出去!
這下好了,在我前麵那輛車裡的大小錢三個人也都知道了我的糗事。
雖然我知道乾這事兒的指定不是開車的謝蛟,但我仍舊朝他豎起了中指
“靠,你這麼玩,不怕以後沒朋友嗎?”
坐在後排的表哥樂嗬嗬的也開了口
“我看阿虎說的不錯,咱們下車給後麵那個小劍劍整一段緊張刺激的節目吧!”
說著說著,表哥和老李兩人還默默的把放在腳下的槍給拿了起來。
“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我早就看開了。現在沒必要節外生枝,早點完成任務才是正理……”
曾經我也有過怨憤和不甘,但那又能怎麼樣呢?
當初的一味糾纏與折騰,除了讓我看起來像小醜更多一點以外,並不能起到任何一絲實際上的作用。
連長當年的那句話,我到現在回想起來也隻會覺得他說的對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現在的決定。”
在我人生不如意的那幾年裡,我也時常會想,當初自己如果沒有退役會怎麼樣?
做一個悠閒的士官班長,拿著不菲的薪水悠哉悠哉的過日子,怎麼看都要比做保安強吧?
但我骨頭就是硬,脾氣就是倔,就算把南牆撞成了渣渣、自己的腦袋撞得稀碎,我也絕不會後悔!
“唉,那行吧……”
表哥和老李又默契的把槍放了回去。
當我們的車輛行駛到馬路上時,遠處湛藍的天際,有一輪火紅的太陽正緩緩升起。
“雇主已經在大使館等我們了,哥兒幾個輪班開車吧……”
表哥掛斷了與雇主的通話,瞥了眼後麵跟著的皮卡,冷哼一聲過後當即催促著我們一路朝著曼穀駛去。
說是輪班開,實際上就隻有我和謝蛟兩人輪了個班,不到七百公裡的距離,到了曼穀正好趕上吃午飯。
“我說老大跟老李都進去多長時間了,不會擱裡邊兒都吃上席了吧?”
也不怪阿虎會發牢騷。
雖然說已經到了飯點兒,但心急如焚的表哥執意要先交任務,結果就是我們一群人在大使館門外頂著頭頂的驕陽硬是抽了快半盒煙,都沒見表哥和老李從裡邊出來。
“他們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被人給扣下了吧?”
“唉,早知道我們就該跟著一塊兒進去的,那樣要真出了什麼事還能有個照應……”
“行了行了,你們也彆瞎猜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兒,怎麼可能會出事兒!”
“謝蛟說得對,我覺著我們應該先去把酒樓給定了,到時候等他倆出來咱就能直接過去吃席,完事了好好休息才是正——”
“快看,出來了出來了!”
小錢打斷了正在臆想著吃大餐的阿虎,指著不遠處的兩個站在樓前身影大吼到。
我順著方向望去,隻見表哥和老李正站在門口朝一個穿夾克衫的老人握手告彆,臉上全是抑製不住的謙卑笑意。
一直到老人擺手回身進門之後,表哥兩人才樂滋滋的轉過身朝著我們走來。
“妥兒了妥兒了!”
表哥側頭望了一眼那輛就停在我們身後不遠處的皮卡,朝著那個方向狠狠豎了個中指之後,頓時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找個地兒吃飯,到時候邊吃邊說……”
一說到乾飯,阿虎的興奮勁兒頓時就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