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撐不住了,阿虎!”
“嘿嘿嘿嘿,收到!”
就在我背靠著樹乾,隻感覺腦漿快要被自殺式炸彈給轟出腦袋的時候,山腳下彆墅裡的表哥等人的戰鬥也到了最激烈的時候。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也不知道阿虎到底埋放了多少炸彈,那一連串的爆炸就連在遠在半山腰的我都感受到了強烈的震感。
“阿虎,我們一群人特麼的遲早要被你的炸彈送上天!”
“老李,老大在說啥,你讓他大點兒聲!”
“啥,我什麼都聽不見……”
“哥,完蛋了,我聾了!”
聽到表哥等人在無線電裡中氣十足的大吼著,而我也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就算他們變成了聾子,也比丟了命強吧?
更何況他們頂多也就是因為爆炸產生的劇烈轟鳴,從而引起了短暫性的失聰罷了。
這種場景我經曆的太多了,經驗那是相當豐富的。
我扶著腰一步步的挪到了巴雷特旁,小心翼翼的趴下之後,才徹底有閒工夫欣賞觀山腳下爆炸後的震撼場麵。
罌粟田還在,但其他的建築嘛……
彆墅前的那一片呈漏鬥狀的生活區及工坊已然全部變成了廢墟,正吭哧吭哧的冒著黑煙。
阿虎下手太黑,甚至就連蔡明康的彆墅也沒能幸免,東麵牆體的坍塌讓整棟彆墅看起來廢土風十足。
整個毒窩就隻剩下了一些幸存下來的老弱婦幼,她們站在了彆墅外的空地上,被拿著槍的謝蛟看管著。
而表哥等一群人已經去到了彆墅的外圍,正對第三方勢力最後的存活人員進行收割。
“老譚,你怎麼樣了,沒死就吭個聲啊!”
“我沒事兒!”
“喂喂,老譚?”
靠北,我倒是忘了謝蛟還聾著呢!
“砰!”
我扣動扳機,搶掉了阿虎即將收割到手的人頭。
“哦哦,那看來是沒事……”
我翻了個身側躺著,艱難的從兜裡摸出塊巧克力塞嘴裡,感受著濃濃苦澀味道的同時,也在為自己能活下來而感到慶幸。
“媽的,下次再碰到這種尋仇的,先給他一槍再說!”
這事兒要是放在表哥他們的身上,估計就不會落得個我這樣的下場了。
畢竟對於敵人,甭管敵人有槍沒槍,表哥等人下殺手的時候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至於阿虎嘛,多半得等敵人的屍體都涼透了,才會注意到敵人手裡有武器沒有……
“小譚,快下來,搞錢了!”
聽著耳麥裡表哥那震破天的大嗓門兒,我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背對著刺破黎明的第一縷曙光,晃晃悠悠的下到了山腳。
沒辦法,表哥等人還聾著呢,山下需要我這個唯一還能聽得到聲兒的人。
接替我在外麵把風的是大小錢兩兄弟,兩個虎背熊腰的漢子一路連比帶劃的樣子瞅著屬實滑稽無比。
“媽的,快說,票子給藏哪兒了!”
等我進入到彆墅裡麵的時候,阿虎正對著一個躺地上的中年人揮著拳頭。
中年人應該就是蔡明康本尊了。
隻見阿虎每一拳下去,蔡明康的身體都會哆嗦一陣,半張著嘴巴也不知道在念叨著些啥,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看著就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表哥和老李不知道去哪兒找毒資去了,獨獨留下了阿虎這個下手沒個輕重的山炮,也不怕把蔡明康給弄死了。
“彆打了,再打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