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譚你行不行啊,磨磨唧唧的什麼時候才能到機場?撒愣的,油門兒給我焊死咯!”
原本計劃中和安吉約定的日子應該是在聖誕節前幾天,然而這才月初呢,她居然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就溜上了到荷蘭的飛機。
要不是迭戈給我打了電話過來,我琢磨著安吉多半會在醫院裡出現,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嚇……
“彆催了,油門已經到底了!”
“我看你小子是壓根就沒把咱的小金主放心上,要是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出了啥事兒,我看你丫怎麼跟她老爹交代!”
嗬嗬,就安吉那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若是不給我惹出些亂子來,我都阿彌陀佛了。
“你都說人家是小金主了,怎麼可能身邊沒有一兩個人跟著……”
雖然迭戈有了兒子,但對於安吉這個女兒的關心應該是不會少上半分的。
好歹我也曾經警告過他來著……
一路緊趕慢趕,等我們到達機場出口的時候,安吉搭乘的飛機已然落地好一會兒了。
望著眼前稀稀拉拉的人群,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白色過膝羽絨服裹得嚴嚴實實的大丫頭。
身高都快和我的脖子根齊平的安吉,能再用小丫頭去形容她,已經是正值叛逆期的大丫頭了。
而在安吉兩旁的不遠處三三兩兩的站著幾個白人,聊天的時候眼神還時不時地打量著四周,看樣子應該是偷摸跟著安吉過來的保鏢。
隻是安吉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正埋著腦袋無聊地提著腳邊的石子。
“譚,我好想你!”
僅僅隻是刹那間抬頭的一瞥,安吉就認出了朝著她走過去的我,一路飛奔著跳起來衝進了我的懷抱。
安吉還像以前一樣,整個人都掛在了我的脖子上,開心的來回晃悠。
“你已經是個大人了,怎麼還像小時候那樣。快下來,讓彆人看見多不好……”
“我偏不,我喜歡這樣!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撒手,你就死定了!”
靠,這話聽著怎麼那麼耳熟?
“我說,你在威脅彆人的時候能不要笑嗎,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能被你"恐嚇"住的,放眼整個世界恐怕也就隻有我了吧……”
“你的意思是,我笑起來不好看?”
“你笑或者不笑,我覺得都好看!”
“嘻嘻,算你識相……”
那幾個白人保鏢在見到我出現之後,笑著朝我點了點頭,隨後便兀的消失在了人群裡。
“那些人走了哎,真好!你不知道,他們一路上都跟著我,我都快煩死了……”
好不容易等到安吉玩夠了,我才牽著她朝表哥等人走去。
“你應該就是阿澤經常念叨著的安吉公主吧,我們之前見過的……”
表哥的笑容有些諂媚,不僅是他,就連傷口才好利索沒兩天的阿虎大錢等一票人,那一張張猙獰的老臉上都硬生生地擠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安吉似乎是被表哥等人的“開心”笑容感染到了,突然噗嗤笑出了聲
“我知道,你們都是譚這些年來生死與共的夥伴,以後還要請你們多多照顧他了!”
安吉一副小大人的口吻,那違和感簡直不要太濃,一時間差點沒給表哥整的下不來台。
“……那,那是必須的嘛!還有那個啥——對,快上車,外邊冷!”
我下意識走向了駕駛位,卻是被謝蛟給一把薅到了後排。
“你小子咋一點兒眼力見兒也沒有呢,趕緊去伺候著,車子我來開!”
而原本早已經習慣了後排寬鬆座椅的表哥,也不得不坐上了副駕駛,虎背熊腰的他擠在那裡看著就難受的不行。
為了掙那八字還沒一撇兒的錢,還真是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