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和親王府,來請見王爺,那福引他們去前院書房坐了。
過了一會兒,剛睡過午覺的弘晝悠閒的踱進來,那福在後麵跟著。吳波趕緊對何誌遠說“快拜見王爺!”說完拉著他,一齊跪在了弘晝麵前。
吳波磕了一個頭,說道“謝王爺大恩!”
弘晝樂嗬嗬的說道“回來了就好,起來吧。”
兩個人卻都沒有起來,何誌遠又重重的磕了三個頭,抬起頭來時,已經兩眼含淚。
他強忍住,略帶哽噎的拱手說道“王爺,小人何誌遠。大恩不敢言謝,日後王爺但有驅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弘晝哈下腰來,一手一個拉起兩個人,說道“客氣話說多了就見外了,來!坐下說話。”
兩個人在椅子上搭個邊坐下了,弘晝簡單了問過了何誌遠的情況,然後指著何誌遠對那福說道“帶他去剃頭洗澡換衣服。”
“晚上弄一桌席麵,你和馮彪陪著他倆吃一頓洗塵酒,從賬房上支兩千兩銀子給小吳。”吳波聽了忙要推辭,弘晝擺手止住了他。
何誌遠起身謝過,隨著那福去了。
弘晝問吳波道“你這個朋友可有什麼打算?”
吳波說“回王爺,剛才您也聽他說了,他來北京尋親不著,眼下無處可去。”
“小的能否求五爺給他找個去處,莊子裡也成,不管什麼活,隨便安排一個,有一口飯吃就成。”
弘晝搖頭道“他是你的朋友,又有一身好功夫,自然不能去莊子裡乾粗活。”
“要不這樣,明天我奏明皇上,聽旨意裁奪。若皇上不見用,你五爺再給他安排個差使總不難的,如何?”
“一切但憑五爺做主。”
“好,去吧,也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晚上多喝幾杯鬆緩鬆緩。”
“謝五爺!”吳波又起身行下禮去。
晚上這一頓酒,大家都放開了量。尤其是馮彪與何誌遠倆人,劫後餘生,恍若隔世,心中百感交集,一杯接一杯的隻是灌。
第二天吃過早飯,那福過來傳吳波二人,說王爺召見,吳波與何誌遠忙跟了那福來書房見弘晝。
行過禮,弘晝笑著對兩個人說“嗬,這一捯飭就是不一樣哈,你倆小子看上去都是人模狗樣的。”
兩個人看著弘晝隻是傻笑,弘晝接著說道“得了,也甭坐了,跟你五爺走一趟。”
這時那福躬身對弘晝說“主子,騎馬去還是坐轎?”
“爺騎馬去見那個王八蛋,那得給他多大的臉?備大轎,帶上二十個親兵。”
那福應過出去了,吳波聽得一頭霧水,乍著膽子問道“五爺要去見誰?”
“嗬嗬,”弘晝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用手撫了撫腦後的發辮,語氣輕鬆的說“今兒個皇上移居養心殿,頭晌不用進宮議事,又趕上個好天兒,去把你的事兒辦了。”
“我……我有什麼事?”吳波更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