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貴不可言!
來的兩個小太監瞧著比較眼生,不是從前時常往喬家來的。
然而到底是宮裡頭來的,喬家也不敢怠慢,正要設香案,卻被那小太監給阻止了。
“喬大人切莫如此大禮,來時我們啟祥宮娘娘就吩咐了,隻不過是心裡喜愛大姑娘,前幾日的事情,宮裡頭也聽說了。喬家世代為朝廷儘忠,喬姑娘竟受此謠言汙蔑,蒙受不白之冤,我們娘娘心裡心疼大姑娘,才特意派咱家出來一趟,聊以慰問。”
喬謂升這才知道竟是惠妃娘娘的懿旨,當下立刻帶領一家家小叩拜遙謝。
小太監又代惠妃和七皇子等說了許多安慰的話,竟將喬玉言誇了個天上有地上無的,鬨得喬家人麵麵相覷。
家下人卻不知這麼多,隻道自家姑娘如今有了前程,連宮裡頭的娘娘公主們都極為看重。
又剛剛得了那樣好的一門婚事,日後前途不可限量了,因此對清溪台也就越發上心。
而京城裡對溫喬兩家的婚事的看法已經完全轉了風向,不光是聖上過問了一兩句,宮裡頭的娘娘都關心。
這可不光是對兩個年輕人的關心,關鍵在於他們背後的家族!
而那些閒言碎語也就徹底絕了蹤跡,想來也是,還有什麼人敢胡說呢?
但凡有一個人敢說,就有十個人來駁他,難不成通京城裡就你一個明白人?你竟是比宮裡頭的皇上和娘娘還要明白些?
若喬家大姑娘不是清白的,怎麼娘娘和公主都派了人上門呢?
這世道不太平,叫人不敢說話,都是因為有你們這樣愛嚼舌根的人。
幾番下來,哪裡還有人說什麼喬玉言一眼晚上沒有歸家的事兒,津津樂道的都是本次秋試殺出來的黑馬,溫家六爺那解元郎,以及和他定親的喬家大姑娘。
那和喬家關係不錯的人家這一來,都覺得解氣。
用宋雨薇的話來說,“也是該煞煞那股子風言殺人的風氣了,好好的姑娘家,幾句話話就可以壞了名聲,所謂的規矩婦道,還得逼得人丟了性命!”
宋家與喬家關係近來越發走得近了,原本宋家老太太和大太太就過來探過。
如今更是不忌諱了,旁人要說燒熱灶也說不到他們頭上去。
不過有些人就不同了,那也顧不得臉上難看,日的上門,尤其是原先公開說過喬玉言是非的,更是來得比旁人都更勤些。
對於這些人,喬玉言自然是不見的,隻不過都在京城裡處著,說不定什麼場合就碰上了,所以事情也不能太過,隻推身上不舒服,不方便見客也就過去了。
倒也有例外,就比如之前根本沒來過的安郡王,這一次竟然像模像樣的帶著一大堆的補品不說,還是從正門走了進來,生怕彆人沒瞧見似的。
原本這樣的外男,哪怕說是來探她的病,她也無需出麵去見一見的。
但是一來,安郡王是擺明了說與喬玉言是叔侄關係,二來,喬玉言也想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
彆人都有可能會是真的來燒熱灶的,他卻不可能,論及宮中的寵信,誰能比的過他?
安郡王見著喬玉言拄著的拐杖,毫不猶豫地笑出了聲,“你這腳能好吧?要真落下個殘疾,那可就太可惜了。”
喬玉言無奈地偷翻了個白眼,縱然如今二人的關係好轉了許多,但是也沒有到這樣自來熟的地步吧?
她乾脆作勢要走,“七夕,將安郡王引到前頭書房去坐坐,我還有事兒。”
“誒誒誒,大侄女兒大侄女兒,莫要生氣莫要生氣,我開玩笑的。”
安郡王連忙攔下她,認認真真地行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