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貴不可言!
喬玉言看到趙靖海,再想到剛才程風的樣子,不由好笑。
錦衣衛的惡名還真是深入人心,竟然連程風都發怵。
趙靖海見到老太太和徐氏,當即便行大禮,“小侄拜見祖母,拜見伯母。”
老太太臉色不大好看,顯然到現在還是不大喜歡這個年輕的後生做自己的孫女婿。
倒是徐氏連忙親自將人扶了起來,“難為你心裡記著,可是我們二老爺的事兒?”
趙靖海道“正是,二老爺的事情歸根結底是因黨爭引發的,不過是個由頭,那個所謂的罪名,也不過是憑空捏造,大理寺去拿人的時候,小侄得了消息,就先將二老爺帶去了我們鎮府司衙門,祖母和伯母請放心,二老爺在小侄那兒,萬是妥帖,切勿太過掛心,反倒傷了身子。”
有了趙靖海這話,老太太和徐氏也算是徹底放下了心。
老太太便十分直接,即刻吩咐人去給喬偉鵬收拾衣服用具帶過去。
徐氏則請趙靖海進屋子裡坐。
看得出來她對這位侄女婿的態度改了許多,頗有幾分丈母娘看女婿的味道。
趙靖海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衙門裡還有事兒,這會兒到處都是忙忙亂亂的,還是回頭再來拜訪吧!請恕小侄無禮。”
老太太便在徐氏開口之前道“人家衙門裡的事兒多,你不要不懂事兒。”
趙靖海便又再次告罪才走了。
喬玉言就這麼陪在一旁看著,等他走了才道“祖母,似乎還是很不喜歡趙指揮使?”
這可是喬玉容自己看上的夫君,要是過不了老太太這關,將來怕還是一樁麻煩事兒。
徐氏也在一旁幫腔,“我瞧著這個姓趙的也就是看著人粗了些,行事卻很細致,長得也不難看,就除了年紀大些,但是年紀大才會疼人嘛!
瞧瞧我們容兒,那樣的性子,可不得要一個知道疼人的相公才好過日子的?”
聽到徐氏這麼說,老太太便皺了眉道“便是真滿意,也犯不著這樣客氣,沒得還以為我們家姑娘多想嫁給他似的。”
徐氏和喬玉言麵麵相覷,喬玉言試探著道“敢情祖母你,其實已經同意了?”
“你們知道什麼?”老太太扶了喬玉言的手往院子裡去,“容兒的娘沒了,這得服喪三年,那個趙靖海,除了年紀大,樣樣都好。
朝代更迭都沒有影響到他的地位,不管是從前的先帝,還是現在的聖上,都對他信任有加,這樣一個人,難道想嫁給他的人真的少了?
他家裡催得急,巴不得他立時成親生子,你妹妹還有兩年,他能不能等得住都不一定,我們家是女方,這種情況尤其要矜持。”
喬玉言聞言便知道了老太太的意思,“祖母說的是,我們這也是看他心誠意足,盼著他們好,這才這般熱絡,祖母說得也有道理,往後我們便矯情一些好了。”
“你這孩子,什麼矯情,這怎麼能是矯情!”老太太聞言便忍不住笑著打了她一下,又將她往外推,“好了,家裡沒事兒,我和你母親不是那等弱不禁風的,明日你家中有喜事,你不要在娘家逗留,省得彆人嚼舌,快回去!”
合著這會兒拉自己出來,竟是要趕她回家。
不過這會兒知道自家二叔沒事兒,喬玉言也就放了心,更何況老太太說得有道理,那頭怕是溫老太太還在記掛著。
套好了馬車,喬玉言才坐上去,就似乎看到一道人影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