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看了幾人一眼,眉頭緊鎖,“今天去了不少人,家裡有手電的也不在少數,知道有物資的情況下,不搬空不會罷休的,如果你們不累,以防萬一的情況下,我建議今天晚上過去。”
黎霧揉了揉酸痛的腿,又想了想藏起來的食物,咬咬牙,還是忍了下來。
“我同意。”
黎剛見妹妹同意,也點了點頭。
蘇韻倒是沒什麼意見,反正她也經常晝伏夜出。
見全員同意後,鄭毅囑咐了兩句,“晚上我們晚些走,夜裡溫差大,你們在添些保暖的衣物吧!”
大家準備各自回家的時候,鄭毅叫住了黎剛。
他先拎著東西上了樓,五分鐘後,又急匆匆的返了回來,手裡拿著的,正是對講機。
黎剛以前當過兵,對對講機熟悉的很,知道聯係的頻道後,笑著和黎霧回了家。
蘇韻打開門還沒坐穩。
三個小東西就撲了過來,它們撒嬌賣萌,驅散了蘇韻所有的疲累。
火爐幾乎要滅了,屋裡的溫度不算高。
還好蘇韻走的時候給幾個小東西弄了加溫器,不然一定會感冒的。
知道晚上出去不能使用工具,蘇韻抓緊時間吃了飯,給三個小東西找了三根磨牙棒後。
她將爐子重新弄的暖洋洋。
溫度高了,困意就來了。
蘇韻定了個十點的鬨鐘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熟,幾乎沒有做夢。
鬨鐘鈴響起半天,蘇韻才不舍得從被窩裡鑽出來。
她穿的是極地海洋靴,幾乎是全球最保暖的靴子之一了。
即便如此保暖,白天的這一趟還是給她凍夠嗆。
這一次,她提前弄好了保溫貼,貼在了靴子裡,隔著襪子,讓腳可以更暖和些。
身上她也沒有吝嗇,貼了十幾貼,才裡三層外三層的套好衣服。
等到全都包裹完,基本已經看不出麵目了。
就在蘇韻準備動身的時候,對講機響了。
裡麵是黎霧嬌俏的聲音,“蘇姐姐,我和哥哥準備好了,你穿好衣服了嗎,我們一起下樓吧!”
蘇韻回了聲嗯,打開門走了出去。
黎剛兄妹站在柵欄門外,裹的像兩隻黑猩猩。
蘇韻很想笑,但想到鏡子裡的自己,又覺得五十步笑百步,沒啥意思了。
他們三個放低了聲音,慢慢的下了樓。
現在沒有網絡也沒有電,天氣寒冷,大部分人早早就進被窩睡覺了,醒著的人少的可憐。
暴雪雖然不下了,風卻很大,風聲就像咆哮的怪獸遮擋了一切聲音。
三個人到樓下時,鄭毅已經在等了。
他站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像尊石像一樣。
為了防止被看到,幾個人壓低了身體,沿著房邊走。
還好雪已經壓實了,走起來除了滑,和平時走柏油馬路沒有太大的區彆。
四個人走的很快,轉眼就出了小區。
這一次帶隊的是鄭毅。
他的記性似乎很好,一路帶著三個人找到了白天的大廈。
蘇韻捏著長刀的手骨節發白,她以為會遇見搶物資的人,一直在防備。
沒想到,這群人也不敬業,早早就回家睡覺了。
四個人找到打碎的窗戶,駕輕就熟的鑽了進去。
他們沒有著急拿存好的那些物資,而是順著樓道走了下去。
裡麵靜悄悄的,下一層也是同類型的辦公室,蘇韻打量了一圈,沒什麼興趣。
黎霧倒是很興奮,一頭鑽進了休息室。
可惜,此休息室非彼休息室,裡麵除了咖啡機,咖啡豆外,就是一些衝水的蜂蜜和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