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見他們神色不對,才猛然想起“你們都是張家村的嗎?”
他雖不是小黎村的人,但也曾在媳婦那聽說過倆村之間的恩怨。
宋芫點點頭“沒錯,我們都是張家村的。”
“啊這。”何方也有些哭笑不得,“那你們把我送到村口就行,我走進去吧。”
大柱叔說“那成。”
說到小黎村,宋芫又想起一件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女主就是小黎村的人。
自二十年前的慘案之後,兩村子的人便不再往來,更不允許通婚。
哪怕有之前嫁過去的,也斷了往來,至少明麵上是沒有再來往。
但也有私底下偷偷摸摸回娘家的,都是趁著夜來,趕著天亮之前回去。
據說在二十年前,他們跟小黎村交界的河上還有建有土橋,但自從那事以後,橋就被拆了。
外嫁女想回來,還得再繞一段遠路。
宋芫他們將何方送到小黎村村口,就把人放下了。
大柱叔一刻都不想停留,趕著牛車急匆匆離開。
此時暮色昏暗,鳥宿高枝,林間幽靜。
而距離三十裡外的縣城裡,青年一路風塵仆仆趕回來,卻被“驚喜”砸了個蒙。
他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明顯是被氣得不輕。
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一句“我才離開了三天,你們就給我整出這麼大的事。”
鷹哥揉了揉耳朵,這才幾天不見,副幫主脾氣日益漸長。
“副幫主,先聽我們把話說完,”陳堂主說,“此事確實於幫派有利,我們也是深思熟慮後,才同意合作的。”
“那你們不能等我回來再商討嗎。”鐘會忍著怒氣說。
鷹哥歪歪斜斜靠著椅背,坐姿豪邁不羈“我們倒是想,但是芫弟根本不給機會,等你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算了。”鐘會有氣無力道,他伸手,“契書在哪裡?給我看看。”
陳堂主拿出契書給他。
鐘會攤開契書,逐字逐句看下去,確定對方沒有在契書上設陷阱,他狠狠地呼出一口氣。
“還算那宋大樹有良知。”
鷹哥插嘴說“芫弟已經改名叫宋芫,不叫宋大樹了。”
“芫弟。”鐘會“嗬嗬”冷笑,“你叫的倒是親切。”
“五成利,他倒是敢想,你們也居然敢答應。”鐘會差點氣得拿起榔頭,狠敲他們的腦袋。
“你們都是豬腦子嗎!”
陳堂主安撫說“副幫主,你冷靜冷靜,你要不嘗一下腐竹、豆皮,還有黴豆腐。”
鷹哥冷不丁道“黴豆腐還沒發酵好,再過幾天才能吃。”
鐘會扶額我跟這幫傻子計較什麼。
他轉身出門,去了廚房,一進門就看到掛在竹竿上的腐竹,他仔細打量了會。
胖嬸還在磨豆子,抬頭看到有道身影站在門前一動不動的,她嚇了一跳,定眼一看,驚喜道“兒啊,你啥時候回來。”
“剛回來。”鐘會說,“娘,這就是宋、宋芫教你們做的腐竹?”
“對,那就是腐竹。”胖嬸拉著他過來,指著木盆裡白白的豆絲,“你看這些都是豆皮。”
“娘,你覺得能賣得出去嗎?”鐘會問道。
胖嬸“怎麼賣不出去?你是不知道這豆皮啊,炒著吃、涼拌著吃、打湯吃都可以。”
花嬸端著一盆泡好的黃豆走進來,說“你要不信,讓你娘給你來兩手。”
鐘會驚訝“他還教你們怎麼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