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田文遠還是不敢相信,“劉部長,月金金屬可是絕密,而且從上麵采集之後都放在漠南基地統一提煉,這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批量的流失出來?”
“這就是疑點。”劉部長放下金屬,“我已經跟漠南基地聯係過了,他們說沒有丟失金屬,那我就把這堆東西發給他們看,他們說基地沒有丟失肯定不是他們的。”
“那就奇怪了?難不成這堆東西是憑空冒出來的?”
“哎!”
張明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劉部長,這月金礦不光我們有,國人也有,會不會是從他們那裡流失的?”
此話一出,劉部長身後的一名軍官走向前,“我們已經與方聯係過了,可他們的回答也是沒有丟失。”
“安?”
張明陽看著這一堆月金金屬說道“兩邊都說沒有,那肯定有一邊在說謊,這世界上隻有這兩個國家有月金礦,難不成彆的地方還有?”
“彆的國家肯定沒有。”劉部長說的十分肯定,“月球上的兩個月金礦點都被我們與國占據,他們想挖那肯定是不行了。”
“除非去火星上,那裡的儲量比月球還要豐富,可現在能在火星建立基地的隻有我們兩個國家,彆的國家沒戲。”
“那會是誰?”
身後的田文遠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師弟,你還記不記得吳言說過的0號?”
“0號?”
田文遠這麼一提醒張明陽想起來了,“對呀!吳言說過飛船的能源和材料都是這個0號找的,那會不會是他從基地裡偷出來的?”
“絕對是他!”彭動力十分肯定,“可我們怎麼找到他?”
“0號?你們三在說什麼?”劉部長一時間聽迷糊了。
“劉部長是這樣的。”張明陽將那天吳言說過的話又給他重複了一遍。
“還有這等人?”劉部長聽的是極為稀奇,“那這麼說淩副主任還真是那根最深處的釘子。”
隨後一群人又探討了一下月金礦的事就各自離開了。
三人回到倉室還在聊0號。
“師兄,我覺得咱們應該再審一次吳言。”
“怎麼說?”
張明陽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你們看,我們現在需要先確認一件事,淩副主任到底是不是0號,如果是那就皆大歡喜,如果不是那麼最深處的釘子可能就另有其人了。”
“不是,咱們怎麼判斷淩副主任到底是不是0號?”
“這樣!”張明陽談了一下自己的看法“首先……。”
“行!我看行!”田文遠同意。
“我看也行!”彭動力也表示同意。
“既然大家同意,那誰去找那個人?”
“哪個?”
田文遠麵無表情的指了指自己。
“我不去!”彭動力一下子就明白了,要去找那天的審訊人員,“那人太可怕了我不去,要去你們去。”
“老彭!”田文遠大聲喊著他的名字,“你還是不是我們大哥了?這種事你能讓弟弟們去麼?”
“是呀大哥!”張明陽也笑著推著他,“大哥!這時候是體現你作為男人的時候了,作為我們三個人中最有種的男人!”
“對呀!”
“不是!”田文遠拍了一下張明陽,“都有種,你的種比我們大。”
“我不去我就是不去!”彭動力耍起了賴皮跟小孩一樣。
“三弟?”田文遠瞟了一眼張明陽,“動手!”
張明陽心領神會,二人站起來將彭動力推了出去。
“哎?…哎?…哎!”
“嘭!”艙門一關。
“我…!”彭動力搖了搖頭獨自去往了審訊區。
“哈哈……耶!”
——
半個小時後。
“砰砰!”有人敲門。
“回來了?”
二人趕緊開門,門剛一開,彭動力一溜煙的跑了進來,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怎麼樣?答應了麼?”二人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彭動力小臉蠟黃,呼吸急促,仿佛是被嚇著了。
“師兄咋麼了?”
彭動力一直盯著地下一句話也不吭聲,搞的二人心裡直癢癢,“老彭到底怎麼樣?”
彭動力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這是怎麼了?”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一臉疑惑。
“老彭?老彭?”田文遠搖晃著他也沒反應。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張明陽突然擔心起來,“那個地方那個樣子,師兄會不會是看到什麼東西了?”
“什麼東西?”
張明陽摸了摸脖子,“死人!”
“安?真的假的?”田文遠有點不相信。
張明陽將他拉到一旁小聲說道“今天上午我就聽戰士說審訊區那邊陰森森的,不時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據說審訊的人用上刑了!還有人說自己看到過斷肢!有腿、有胳膊、還有耳朵!”
“喔…!你彆說了!”田文遠快忍不住,聽著張明陽講的他腦海裡已經有了畫麵。
“那老彭是不是看到了?”
張明陽點了點頭,“我估計有可能。”
“啊!”
田文遠趕緊過去安慰彭動力,“老彭,沒事的,咱不要想就沒事,你看著我你看著我。”
田文遠掰著彭動力的腦袋讓他與自己對視,“你看著我,我是老田,沒事了。”
彭動力有了反應,他看著田文遠呆呆的說道“你是人麼?”
“我…我是人!你小子到底看到了什麼?”
彭動力突然間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田文遠,嚇了他一跳,“你後麵…你後麵…你後麵是什麼?”
彭動力的表情已經夠嚇人的了,他再一指搞得田文遠都不敢回頭了,“老彭我後麵有什麼?你彆嚇我!”田文遠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
“手!有手!”
一隻手突然間搭上田文遠的後背,他原本是跪著的,身體瞬間就繃直了,渾身的肌肉緊繃起來,“誰?你是誰?你彆找我!”田文遠不敢回頭,那聲音都快嚇哭了。
田文遠雖然都快被嚇哭了,可那隻手卻沒聽他的,反而徑直的往上爬去,順著他的背爬到了肩膀讓。
恐慌中的田文遠渾身顫抖的瞟了一眼肩膀上的手,那是一隻血淋淋的手,“我錯了!大哥大姐你彆找我!不是我抓的你!”
“哎?”
田文遠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這不是一隻人手是一隻機械手。
“靠!”
“哈哈…!”
等他意識到是張明陽的手時,二人笑了起來,“師弟,你看!這就是最有種的男人!”
“哈哈…哈哈…”
知道被捉弄了的田文遠從地上站了起來,惱羞成怒的他一下子將彭動力撲倒在床上,開始了二人運動。
……
鬨了一會,張明陽將二人扯開,“行了師兄還是趕緊說正事吧。”
彭動力將田文遠推開,臉上還是止不住的笑意,“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他說讓咱們明早八點來,還是那個房間,到時候他在那裡等著。”
“那就好。”
“好你們倆什麼時候約定好要搞這一出的?”田文遠還是忘不掉剛才的畫麵。
“你那血手呢?”
張明陽抬起右手露出了剛才那血淋淋的樣子。
“你這抹的什麼東西?”田文遠抓起張明陽的右手聞了聞,“番茄醬?你什麼時候搞的番茄醬?”
張明陽一直在忍著不笑出聲,“我剛才不是出去了一趟麼,那時候師兄已經回來了,他就跟我商量一起整一整你。”
“好啊老彭!還有你!”田文遠看著彭動力指著張明陽,“我剛才還真以為你出事了,我還在安慰你,你倆太傷我心了。”田文遠做出馬上要哭的樣子。
“哈哈…哈哈…”
這下,張明陽終於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