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的出口,李君誠並沒有直接說明。
隻是當他將那些協議當著鏡子的麵焚燒之後,一整個拚湊起來的鏡子突然碎成一片一片,落在了地上。
房間內再無動靜,隻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酒香。
與此同時,門外那些人影都動了起來。
他們推開門走向薑諾。
“謝謝你!讓我們重新走出了鏡子!”
其中一個男人朝薑諾行了一禮,他的身體是由機械零件拚湊而成的。
包括其他人,也都是由機械製成。
“你是馮先生?”
薑諾驚訝地問。
見對方點頭,幾人才明白,門外那些晃動的人影,是李君誠為這些賓客們找的新容器。
“李主任是真正的國家級天才!”
巧蘭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滿臉佩服。
“明明他會的很多東西都是我和爸爸教給他的,
憑什麼!”
何甜甜痛苦地癱坐在地上。
任憑老機械師在一旁怎麼規勸都無濟於事。
“怪我,怪我教女無方啊,哎!”
老機械師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薑諾將那瓶解千愁遞到了他麵前。
“這是我在伯母那裡買到的酒,
我想她已經釋懷了,
希望它能幫到你。”
老機械師給他們了很多幫助,薑諾也不忍心看著他太過於自責。
看著那瓶酒,老機械師瞪大了渾濁的雙眼:
“是她?她還在這裡?
她沒有走?
為什麼我不知道這些?”
“酒鋪男左女右,
所以你才見不到她,
不過我想,你會再重新見到伯母的。”
薑諾回答道。
酒鋪裡的何母是詭異,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傷痕應該屬於自殺。
“煩惱絲”的味道與鏡子裡散發出的酒香味道一樣。
說明何甜甜當時的毒酒很有可能是從酒鋪裡獲取的。
而何母在知曉這件事之後選擇了自儘。
“她不願意麵對這樣的女兒,
所以選擇了離開,
現在也到我該放下的時候了,
謝謝,謝謝你。”
老機械師抱著那瓶“解千愁”,慢悠悠地走向了店鋪深處。
李君誠還在和那些機械人說著什麼,看起來滿臉都是愧疚。
“你看那邊。”
秦軒指著那些鏡子碎片。
隻見那些鏡子碎片猶如被串聯好了的一般,在地麵上自動排列起來。
“我想我們該走了。”
薑諾笑著說道。
“這莫非就是出口?”
阿曼迪又驚又喜。
“去看看就知道了。”
張楚越跟了出去。
門外的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遠處還隱約傳來了歌舞團的歌聲。
地麵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一片鏡子碎片。
幾人沿著碎片一路走著,終於走到了一個路口處。
“以前這裡有路口嗎?”
張楚越回憶著,兩邊的店鋪他都認得,可他卻不記得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右轉的巷子。
“沒有。”
吳振很確定地回答道。
秦軒沒有猶豫,直接走進了巷子裡。
“看起來出口就在前麵。”
秦軒對幾人說道。
巷子很短,一眼就能看到對麵的儘頭。
“這裡應該就是出口了,怎麼還沒有通關出口?”
吳振疑惑地看著眼前。
他們麵前仍然是一條路,沒有通關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