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飯菜難吃得一塌糊塗,可幾人還要忍著惡心打包起來。
一想到晚上還要忍著惡心吃下去,薑卓然頓時覺得生不如死。
除此之外,晚上送餐員送來的骨頭湯裡也沒有了任何蔬菜的影子。
薑諾接過骨頭湯,並將一張千元冥幣放在了送餐員的餐車上。
送餐員眼神一亮,很快就收了起來。
看向薑諾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不過她還是說道:
“我不是檢查員,你該好好喝湯,
還是要好好喝下去的。”
每人都必須喝掉一桶骨頭湯。
喝不喝不是她能決定的事。
“我們不會浪費的,
我隻是想問,檢查員她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薑諾隻是好奇著一件事,塞錢隻是為了好打聽。
一提到檢查員,送餐員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神態。
“她不過才來了半個月而已,
我們這裡的檢查員每個月都會換,
她是最讓人討厭的一個,
不過沒關係,反正她也很快就被換掉,
嗬嗬……”
“那營長有妻子嗎?”
薑諾又問。
送餐員看向薑諾,說道:
“是不是那個瘋女人又跟你們炫耀了?
她當她是營長的人?
營長沒有妻子,
營長也不可能有妻子,
瘋女人快要死了,快要死了,
嗬嗬嗬嗬……”
送餐員推著餐車大笑著離開了。
“看來今天橫豎都得來一刀了。”
薑卓然雖然在開玩笑,但臉色極為難看。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魏帥一臉頹廢地坐在地上,他看向了薑諾。
其他幾人也看向了薑諾。
似乎每一次沒有辦法的時候,都是薑諾找到了辦法。
薑諾搖搖頭:
“我也沒有辦法,
不過如果你們相信我,可以選擇不喝,
但是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逃過這一劫。”
她可以把所有人的晚飯都藏在安全屋裡。
但是這樣破綻未免太大。
她不想讓人知道她有儲物的辦法。
畢竟人心難測,這些人也隻不過是她剛認識了兩三天的人而已。
“沒有十足的把握,那是幾成把握?”
李邵元是相信薑諾的。
但一想起檢查員,他還是覺得有些過於冒險了。
“五成。”
薑諾回答道。
“……”
幾人知道薑諾不是在開玩笑,但還是猶豫了。
最先決定下來的,竟然是謝微揚。
“我相信薑諾,
因為我沒有辦法,
我離目標體重還差得很遠。”
謝微揚苦笑著說道。
她其實已經做好了體重不達標的心理準備。
她的包裡甚至備好了毒藥。
與其割肉受折磨,還不如一走了之。
可眼前的薑諾不一樣。
她似乎一直從容淡定,不慌不忙。
薑諾也看出了謝微揚眼中的絕望,但她並沒有更好的辦法。
“薑諾是我妹子,我還能有什麼不信的。”
薑卓然當即也表示道。
“一個早死,一個晚死,
反正都是死,差不了幾分鐘。”
魏帥無力地靠在牆邊。
他其實不抱什麼希望。
因為檢查員每次都恨不得鑽進地縫裡找蛛絲馬跡。
但大家共同相處了三日,這次他也打算豁出去了。
聶勇也沒有意見。
他的命本來就是撿來的。
而且經曆過割肉之痛的他比任何人都怕再次被割,所以隻得把希望寄托於薑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