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最強痞修!
“小夥子,算一卦?”邋遢老頭操著公鴨嗓,捋著胡須笑道。
君凡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笑容,心想這年頭的江湖騙子都這麼沒有職業素養麼,好歹弄身顯得仙風道骨的衣裳啊,至少把您那滿臉都打結的胡子修整修整吧,君凡笑了笑,招呼一下又累又熱的殤天月。
“乾嘛?你不會是想算命吧?”殤天月一邊用玉手扇著小風一邊走過來問道。
“老先生,給這位女士算一下吧。”君凡衝邋遢老頭講道。
“啊?我來?”殤天月錯愕萬分。
“你不是累了嘛,權當歇息了。”君凡道
聞言,殤天月滿臉不情願地坐在滾燙的矮腳凳上。
邋遢老頭先是掃了一眼君凡,而後看向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美女。
“小丫頭,想算什麼啊?”邋遢老頭那像長了雜草的下巴微微抬起,露出一排乾黃的牙齒。
“隨便。”殤天月隨意地說,對於年幼就父母早亡的她,命運這種東西是不信的。
“嗬嗬嗬,”邋遢老頭也不顯腦怒之色,隻是乾笑兩聲,而後說道“既然沒想好算什麼,那就先抽根簽吧。”
說完,邋遢老頭將竹筒象征地輕搖兩下,向著殤天月遞了過去。
殤天月麻利地從其中抽出一根,上麵歪歪扭扭幾個字。
“鳳厄兩棲。”
君凡一怔,一般像這種抽簽抽出來的不都是什麼上上簽、下下簽之類的麼?
殤天月一臉疑惑地問邋遢老頭“這什麼意思啊?”
邋遢老頭凝視手中簽幾秒鐘,神情有些肅穆,道了一句“怪哉。”
隻見,邋遢老頭又從懷中掏出一個沾滿汙垢的黑色布袋,不知道是本來就是黑色的還是被黑泥染成黑色的,老頭緩緩打開,從中抖擻出幾枚銅錢,老頭一個一個放在手心中,前搖搖後搖搖,口中還不斷呢喃著什麼,君凡見這一幕竟有些眼熟。
不久,邋遢老頭將手掌向桌麵上一攤,幾枚銅錢軲轆轆在桌麵上滾了幾圈,最終晃悠悠地倒在桌子上,幾枚銅錢赫然勾勒一個類似北鬥七星的圖案,隻不過本應是一道弧線的勺子口處有一小凸起。
君凡一眼望去,不免心中大驚,因為這卦象他認識,七殺朝鬥!
“這老頭看來有點本事啊。”君凡心中呢喃一句。
邋遢老頭渾濁的蒼老眸子中頓時爆發出精光,驚呼出口“七殺朝鬥!”
“呸呸呸,說什麼呢?”殤天月一聽說有個殺字,感覺不吉利,立即白了老頭一眼。
邋遢老頭對於殤天月的斥責不為所動,隻是將眸光在卦象和殤天月身上來回打量,似乎是很不可思議為什麼一個女孩子會有這樣的命格。
“稀奇,稀奇啊。”邋遢老頭捏著打結的胡子喃喃道。
“喂,臭老頭,你什麼意思啊?說什麼呢,信不信本姑娘把你卦攤掀了啊!”殤天月見邋遢老頭目光不懷好意地直打量自己,忍不住心裡發毛。
“姑娘切勿動怒,這七殺朝鬥是世間罕見的命格,我並沒有辱罵姑娘的意思。”邋遢老頭緩和說道。
“命格?”殤天月疑惑。
“咳咳,”邋遢老頭乾咳兩聲,“所謂命格,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在你出聲那一刻天空星體的位置,古人以此演推出命格一說,命格分內外各一十八種,共計三十六種命格,而你的七殺朝鬥命格屬外,‘命宮七殺於寅申子午,四正無煞。’說的便是這七殺朝鬥命格。”
“等等,”殤天月越聽越迷糊,急忙打斷道“現在全國在同一時刻出生的嬰兒不知道有幾萬個,那按照你這麼說,那什麼七殺朝鬥命格豈不是多的是,你至於這麼吃驚嘛?”
“非也非也,”邋遢老頭捋著胡子笑道,“同生之人固然多,但是命格之力乃上蒼恩賜,隻有在特定位置的星空下才可以。”
“換句話說就是星空是那片星空可是在不同位置看,看它是不一樣的,這就是為什麼沒有出現滿大街都是身背命格的人的原因。”
殤天月緊皺豎眉,努力地消化老頭的話。而一旁的君凡卻一臉凝重之色,他之前悄悄算過殤天月的命理,算出的是七煞朝鬥,雖隻有一字之差可是謬以千裡,七煞朝鬥命格是最為頑強的命格,說白了,就是命硬,老天都不收他!而七殺朝鬥命格主張殺伐,君凡想起三國的一位猛人,張翼德,喝斷當陽橋的那位,沒錯,殤天月與張翼德一樣的命格。
君凡不覺得自己會在推演一道上失誤,旋即決定靜觀其變,看看這邋遢老頭葫蘆裡還能賣出什麼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