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駙馬爺!
季平安對於紫玉澤說的話,最多隻相信三分,紫玉澤會把一切都告訴自己?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但宇皇中毒之事,應該是真的不會錯,下毒之人哪裡可能這麼輕易就找出來?貴人張氏?隻怕是一個替死鬼而已!
還有那陸雙海,竟然會是紫玉澤的人,他可是自幼跟宇皇一起長大,伺候宇皇三十多年,是宇皇最信任的人!
紫玉澤是用什麼方法收服了這個首領太監的?若陸雙海能被收買的話,宇皇這樣的人,如何會對他這般信任?
大皇子這邊基本都已經得到消息,甚至開始有所動作了,如紫玉申,紫玉恒他們幾個,怎麼可能會沒有動作?
“你覺得駙馬如何?”季平安離開之後,張昌明也醒了過來,也同樣是退了下去,紫玉澤看向了安氏!
“心思縝密,為人嚴謹,小心惜命!”安氏端起了季平安的那杯茶“他剛才,並沒有喝這杯茶!”
“茶水點唇,但卻並沒有入口!”安氏笑道“他時時刻刻在防著殿下,殿下今日的坦誠,他必不會全信!”
“要駕馭這樣的人,如何能讓他全信?”紫玉澤淡淡笑道“能信三分就足矣,而且他聰明!”
“他知道,什麼地方該相信,什麼地方該不相信,我們隻要讓他相信他該相信的,就夠了!”
安氏點了點頭,紫玉澤緩緩道“父親那邊安排的怎麼樣?確定不會被季平生發現嗎?”
安氏笑道“季平生雖然聰明,但這三年來,苟富貴的商隊最少走了不下數十次南關,他能懷疑什麼?”
紫玉澤點了點頭“這就好,百日蝕心,父皇最多隻有三個月性命了,我們得做好萬全準備才是!”
“十二年逍遙自在,農桑耕種,我都差點忘了自己當初的意氣風發,豪情壯誌了!”紫玉澤低聲輕歎,眼眸卻是炙熱無比!
“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我們等到了!”安氏也是笑道“夫君,越是這種時候,可越要小心,畢竟老二那邊!”
“我知道!”紫玉澤點了點頭“所以,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看季平安,希望不會叫我們失望才是!”
皇宮長生殿,宇皇躺在床榻之上,陸雙海在一旁小心伺候著,宇皇淡淡開口道“消息都傳出去了?”
陸雙海恭敬道“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應該都已經得到消息,倒是十三皇子遠在北境三州?”
宇皇緩緩道“朕的位置,怎麼能容許這樣的異類來坐?若他成為我大宇的宇皇,豈不是叫天下人恥笑?”
陸雙海沒有說話,宇皇咳嗽了一聲“朕知道,寧安那丫頭心裡不平,這些年來,明裡暗裡,朕也一直在容忍她!”
“無非就是為了讓她姐弟兩個有個依靠,但要是覬覦皇位,那就其心可誅,大宇的血脈,必須純正!”
“陛下,您還是多休息休息吧!”陸雙海眼眸著急,宇皇淡笑道“百日後,朕有的是時間休息!”
“消息傳出去之後,他們四個有什麼動作?”宇皇緩緩開口,陸雙海低聲道“大皇子,召戶部尚書和駙馬爺過府!”
“二皇子,又去了千金樓!”陸雙海看了宇皇一眼“而三皇子和四皇子,則於半夜,入丞相府後門!”
宇皇笑了起來“很好,看來一個個都是做足了準備,沒有一個人來問朕的情況,果然心狠,不愧是朕的兒子!”
陸雙海不敢說話,宇皇看向一旁的影子“季無雙呢?他在乾什麼?這兩日,他可有什麼異常?”
影子搖頭道“他這兩日,衣不解帶,日夜調動禁衛輪流值守皇宮,整個皇宮,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宇皇點了點頭“這符合他的性格,他也是最了解朕的,知道朕最不想看到的是什麼!”
“老大看著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之中,實際上藏的最深,老二則看似藏的最深,卻早就被人看透還不自知!”
“老三和老四!”宇皇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卻偏偏找上許和林這老狐狸,有遠見,但卻太愚蠢了!”
“朝政無非文武,一為季無雙,二為許和林,季無雙執掌天下武將,許和林掌控大宇文官!”
“兩者互相製衡,才有大宇朝堂之穩定,內部之安穩,妄圖用季無雙壓製許和林,或者用許和林壓製季無雙!”
“這樣的算計和做法,都是最為愚蠢的!”宇皇歎道“朕的兒子,終究還是不如他的兒子!”
“季平安,去了什麼地方?”宇皇看向陸雙海,陸雙海輕聲道“千金樓!”
宇皇笑了起來“這小子,心思敏銳啊,看來柳輕言這個丫頭是藏不住了,東倉那邊,應該也會有動靜!”
宇皇笑道“那就讓朕再當最後一次執棋者,以柳輕言這顆早該沉沒的棋子為中心,下最後一盤大棋!”
陸雙海一驚,宇皇低聲呢喃道“就當是,朕留給他們的最後考驗吧,若能通過這個考驗,朕也安心些!”
“可是幾位皇子!”陸雙海一驚,宇皇瞥了陸雙海一眼“你要記住,皇位之爭,從來是沒有乾淨,沒有不流血的!”
“勝者為王,敗者滅亡,這就是代價!”宇皇麵容冷酷“既然參與進來,就要有隨時喪命的準備!”
“朕也想看看,這大局後麵,到底是哪隻手在操控著這一切,讓朕都這樣悄無聲息的中毒,朕很佩服啊!”
“傳朕旨意,去柳輕言奴籍,入寧安公主府,以侍女身份嫁入駙馬府,為駙馬季平安侍妾!”
陸雙海都是愣了,把柳輕言賜婚給駙馬?那寧安公主那邊?陛下這到底是想做什麼?這柳輕言到底是什麼身份?
宇皇看了陸雙海一眼,陸雙海連忙跪倒在地上,恭敬開口道“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千金樓宣旨!”
宇皇蒼白的臉頰露出了一抹笑意“朕倒要看看,身處風暴中心,季平安,你到底要如何破朕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