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駙馬爺!
裴安河,安河城之上,李儒看著下方波濤洶湧的裴安河,神色平靜,臉上卻是露出了笑意,主公,終於是登位了!
他一生之所願,總算是達成了,裴安河上,一道身影手持長刀,腳踏巨浪,一刀刀不斷落下!
他身形偉岸,氣勢磅礴,比之季平生,更多了三分狂傲,三分霸道,刀勢恐怖,李儒,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武將!
季平生的身影出現在李儒身旁,看著下方的那道偉岸身影,他低聲歎道“這,才是刀道的巔峰!”
季平生搖了搖頭“我練了數十年的刀,竟然是連他三成刀勢都不曾有,你知道差彆在哪裡嗎?”
“大少的刀,是殺人練出來的,而他的刀,是跟天地對抗練出來的,天威,從來都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
“先生果然慧眼!”季平生眼中露出了讚歎“他的刀,能劈山,能斷海,能破城,而我的刀,隻能殺人!”
“這,就是差距!”季平生歎了口氣“看似差了一步,而這一步,我這一生都可能踏不出去!”
“他,是聖者嗎?”李儒眼眸露出一抹沉思,季平生點了點頭“應該算是吧,我隻知道,我之前見過他的刀!”
“西陵鬼窟的所謂鬼聖,連他三刀都沒有接下,受傷逃走,南離的炎龍劍聖被他七刀斬退!”
“他的刀,據我所知,無人能敵!”季平生笑著開口,李儒歎道“確實可以稱得上是天下無雙!”
季平生看著李儒“老四登臨帝位,普天同慶,據我所知,包括國界賈詡,北境三州趙子龍等人,全部回到帝都恭賀!”
李儒也朝季平生看了過來,季平生眯起眼眸“唯獨先生,為何就是不肯回帝都?莫非老四登位之事,對於先生而言!”
“無關緊要?”季平生極為平靜,李儒笑道“大少慧眼,當知道,這件事對儒而言,應該說是此生最重要!”
“那先生為何就是不肯回帝都呢?”季平生低聲一歎,李儒笑道“或許,主公大業已成,儒之生死,無所謂了吧!”
“先生真是忠心!”季平生也不禁感歎“可就因為先生的一些猜測,你就確定我和安家之間有問題?”
“就算我和安家真有什麼協議,可先生彆忘了,我和老四可是至親兄弟,我們血脈相連!”
李儒直直的看著季平生“這,才是儒最不解的地方,你和主公,可是血脈至親,可是生死兄弟!”
季平生沉默,李儒笑道“刨根究底,總是會有原因的,留下來多看看,至少能夠多看到一些!”
季平生看著下方的裴安河“可是,看到他之後,先生就注定隻有兩個結果了,你沒有必要的!”
李儒笑道“無非就是永遠待在這裡,要麼就屍體被抬回帝都,這一點,儒很清楚,儒沒有第三條路!”
季平生看著李儒,他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明白,可還是這樣選擇“先生忠義,讓人敬佩,老四好福氣啊!”
“若是儒告訴大少,主公座下,每一個人的心思都跟儒的一樣的,大少還會覺得儒忠義嗎?”李儒微微一笑!
“每一個?”季平生一愣,李儒點了點頭“每一個,荀彧,賈詡,戲誌才,趙雲,黃忠,張遼,高順,麴義!”
“他們每一個,都跟儒一樣,為了主公的千秋大業,為了主公的生死安危,我們都可以死,每一個人,都可以!”
“不是忠義,而是本分,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如此,這一點,大少可能永遠都不會明白!”
季平生怔怔的看著李儒,這一刻的李儒,讓他看到了什麼是文人風骨,可同樣的,到底他們為什麼如此忠誠於季平安?
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你所說的這些,也包括幫他屠殺彆人滿門,連幾歲孩子都不放過的地步嗎?”
敖菲,憤怒的盯著李儒,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李儒笑了起來“大少夫人還是忍不住啊,儒以為你會一直不出現!”
敖菲怒視李儒“我雖然是個女流之輩,可也知道老弱婦孺皆無辜的道理,你和季平安,心狠到如此地步嗎?”
“大少夫人錯了!”李儒搖了搖頭“當他們都沒有話語權的時候,他們就不能代表他們自己,生死,都由彆人做主!”
“你的父親就是他們的主人,他確定了他們的生死,就如現在一般,儒的生死也不能自己,大少決定了儒的生死!”
“至於主公!”李儒淡淡一笑“些許人命和主公的千秋大業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彆說隻是上百人!”
“哪怕是上千人,上萬人,甚至是十萬,百萬,隻要大業可成,哪怕是千萬,哪怕是屍骨成山,哪怕血流成河!”
“都值得!”李儒眼眸發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繼往聖之絕學,開萬世之太平,夫人覺得,此誌向擔不起嗎?”
李儒傲然道“它擔得起,也承受的住,哪怕付出的是儒的性命,哪怕付出的是敖府滿門的性命,它都值得!”
敖菲看著李儒,這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完全不拿人命當回事的瘋子,他對彆人狠,但對自己,同樣狠!
季平生也是神色複雜,季平安的這一段話,已經在整個大宇傳遍,甚至是其他三國之中都有流傳,這,是千古名言!
“既然你自己已經早有預料,也應該知道自己的結果,說吧。你還有什麼遺言?我允許你有遺言!”
“人都死了,還留遺言做什麼?”李儒淡淡一笑,看著下方的裴安河“夫人想要我怎麼死呢?”
“我要你,死在季平安麵前!”敖菲盯著李儒憤恨開口道“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你死而無能為力,讓他嘗嘗這痛苦!”
“儒明白了,大少為什麼非要護著夫人不可了,又為什麼如此害怕主公會殺了夫人了!”
“終究並不是,真正的血濃於水,原來如此啊!”李儒緩緩的閉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