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武三國!
清晨,王庭大帳。
右賢王羌渠,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兩場大戰,一夜宿醉,再加上來回奔波趕路,讓他的心力有些憔悴。
整個人萎靡的靠在大帳中的柱子旁,匈奴單於伊陵屍逐就,看到這一幕,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接連喚了羌渠好幾聲,羌渠都沒有反應。
伊陵屍逐就單於吩咐下人,拿來一桶冷水,直接倒在羌渠身上。
突如其來冰冷的刺激,一下子就讓羌渠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一看,羌渠發現自己麵前站著的竟然是,伊陵屍逐就單於和屠特若屍逐就,連忙反應過來,他現在是回到王庭了。
回憶了一下,想起來自己昨夜和去卑喝多了,今天早上也是去卑安排人送自己回來的。
於是,羌渠連忙向伊陵屍逐就單於行禮,說道“單於恕罪,在下昨夜喝多了,所以今日有些失態。”
伊陵屍逐就單於,麵帶笑容的說道“右賢王無需如此,我匈奴男兒喝點酒算什麼,但是右賢王今日要和漢人使者商議通商細節,這個狀態恐怕是不行,不如通商之事,還是交給屠特若屍逐就吧。”
羌渠剛想說什麼,但是轉念一想,說道“多謝單於體諒,全憑單於安排。”
伊陵屍逐就單於和屠特若屍逐就,對視一眼,沒想到羌渠這麼容易就同意了。
於是,單於大笑一聲說道“如此也好,右賢王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對了,右賢王昨夜是因為何事如此開心呀,以至於醉酒如此,可否說與我聽聽。”
聽到這裡,羌渠心中一緊,但是依舊麵色如常的說道“單於有所不知,在下的二弟去卑,昨夜武道修為終於突破了,在下實在歡喜的緊,所以在下昨夜返回了部落一趟,與我二弟慶祝,一時忘形,還請單於責罰。”
伊陵屍逐就單於聽後,靜靜的問道“右賢王是說,你昨夜私自離開王庭,返回羌渠部落了?然後在部落中留宿一夜,今早才歸嗎?”
羌渠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在下知道私自離開王庭,未向單於報告,實屬不對,但是在下看昨夜天色已晚,想來不敢打擾單於休息,所以未能及時通知單於,還請單於恕罪。”
屠特若屍逐就聽到這裡,冷笑一聲,剛要開口說話,就被伊陵屍逐就單於攔了下來。
伊陵屍逐就單於,平靜的說道“那右賢王昨天一直都在羌渠部落嗎?可有見什麼人,或者發生了什麼事?”
話音剛落,羌渠感覺自己渾身一僵,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看著伊陵屍逐就單於,發現單於看他的目光極為平靜,一絲波動都沒有,這個表情他很熟悉,這是看死人的表情。
整個大帳空蕩蕩的,死寂般的安靜,讓羌渠感覺到,四周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朝自己湧來,仿佛他一開口就會被擊殺在當場,額頭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就在氣氛越加肅殺之時,一聲大笑傳來,打破了肅殺的氣氛。
袁基帶著文醜和傅夑走進了王帳,袁基大笑一聲說道“單於,左賢王,右賢王,今日可好呀,本使今日是想來和各位商討通商咦,右賢王,你這是掉進水裡了?”
右賢王羌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要不是袁基的突然到來,他感覺自己剛剛真的有可能被擊殺在此,所以感激的看了眼袁基。
羌渠強顏歡笑地說道“上使,有所不知,在下昨夜一不小心喝的忘形,這不一大早就來和單於說明,商討通商的事還是交於左賢王負責吧,在下今日要好好休息一下。”
袁基聽後笑罵道“右賢王,你這可太不地道了,昨日你來我的宴會,可是滴酒未沾,怎麼離開之後,自己偷偷喝酒,難道是嫌棄我的酒沒有滋味。”
羌渠連忙告罪一聲,剛想說什麼,卻突然被伊陵屍逐就單於打斷。
伊陵屍逐就單於,向袁基施了一禮說道“上使不知,昨日右賢王的胞弟武道修為突破,所以右賢王臨時回到部落與胞弟慶祝了,並不是有意拒絕上使的,可能是怕來不及返回部落,所以才未與上使暢飲。不知上使昨日是什麼時候與右賢王相聚的,也不邀請在下一起,在下可是饞中原的美酒饞了許久呢。”
袁基輕笑一聲說道“單於勿怪,昨日也是機緣巧合,在下才與右賢王相聚的,時間,大概是剛入酉時結束的吧,是吧,右賢王。”
說著,袁基還看了眼羌渠。
羌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在下記得,在下離去的時間,是剛入酉時沒錯。”
而袁基看羌渠這一眼,這一幕落在單於父子眼中,就是袁基在和羌渠串供,提示羌渠說謊。
這下,伊陵屍逐就單於心中,對於羌渠的懷疑又加深了一分,不過他現在當著袁基的麵,不好直接質問羌渠,隻得看了一眼屠特若屍逐就,示意他說話。
屠特若屍逐就看到父親的眼神,輕微點了點頭,然後笑著對袁基說道“上使,在下先給上使陪個不是,昨日在下未能及時赴約,還請上使勿怪。”
袁基爽朗一笑說道“左賢王何必如此客氣,此乃小事,不如今日你我在共飲一番可好?”
而左賢王屠特若屍逐就這句話,落在羌渠耳中卻是另一番意思了。
羌渠沒想到,袁基昨日宴會和他說要再等一人,那人竟然是屠特若屍逐就,那也就是說昨日那些安排,真的就是屠特若屍逐就安排的。
羌渠的心漸漸冷了下去,他感覺此次的危機有些非同小可了,或許真的應該聽二弟的話,留在部落,不再返回王庭。
屠特若屍逐就聽到袁基的回答,連忙笑道“如此一來,可太好了,在下終於能品嘗到,父親心心念念的中原美酒了。不過,上使有所不知,在下昨日赴宴雖然晚了一些,但是也於酉時四刻到達了上使大帳,不過上使那時,好像在宴請其他人,在下感覺不好打擾上使,就先行離去了。”
袁基聽到這話,突然有些驚慌,眼神不自覺的看向右賢王羌渠,而羌渠因為心有所思,並沒有看到,但是袁基的眼神,卻被一直盯著他的單於父子看到。
袁基連忙說道“哦哦哦,對,也怪本使,昨日我看左賢王還沒來,就找了幾個同伴一起暢飲,殊不知左賢王竟然來了。文醜,還不滾過來,你怎麼不進來通報於我。”
文醜這時一愣,下意識說道“啊,少爺,你不是讓俺在門口守”
話還沒說完,袁基狠狠地瞪了一眼文醜,嚇得文醜話也不敢說了。
而這一幕,落在屠特若屍逐就和伊陵屍逐就單於眼中,更加堅定了他們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