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煞我也!”
張飛看著從戰船上退下來的傷兵,虯髯氣得顫抖不已。
水戰不同於陸地上的戰鬥。
水戰比拚的並非是將士有多猛,而是戰術、裝備以及對江麵的熟悉程度。
張飛雖然也加緊操練了水戰,但麵對靠水戰活著的江東軍隊,他們依舊不是對手。
“三爺,此事急不得。”
“距離開戰,才不過半月之久。”
“我軍的戰術還沒有完全施展開來。”
“水戰,我們算得上是以我之短攻彼之長。”
高覽看著暴跳如雷的張飛,不由苦笑著安撫道。
“誒呀!”
“我...我是著急啊!”
“大哥、二哥一路勢如破竹,到了我這裡連連受挫,說出去不是讓我大哥二哥丟人嗎?”
張飛時而踱步時而拍著手背,臉上浮現懊惱之色。
相比於張飛這邊連敗兩陣的士氣低迷,南岸吳軍的士氣卻格外的高漲。
“哈哈哈,來,來乾!”
“都說張飛如何如何的勇猛,這半個月以來,也沒看他支棱起來啊?”
“哈哈哈,依我看,就是一個鼠輩!”
“聽說張飛當年就是一個屠戶,因為資助了劉彥那個臭要飯的,這才備受器重。”
劉勳、蘇由、馬延等一眾將領一邊喝著酒,一邊嘲笑著張飛。
“屠戶?”
“就他?”
“屠豬販狗也有點誇大了吧?”
“要我看,也就能殺殺雞、殺殺老鼠什麼的,哈哈哈!”
劉勳十分受用的譏笑道。
偏僻的角落,周泰、蔣欽、呂蒙、芮祉、芮良等關係還不錯的人在喝悶酒。
聽著劉勳等人吹噓的話語,周泰不由罵道:“什麼東西,呸。”
“兄弟,彆說了。”
蔣欽拍了拍周泰的肩膀,歎息的搖了搖頭。
“嗬嗬,沒用,我聽到了。”
“報告將軍,周泰這廝又罵你了。”
就在這時,二人身後突然站起來一個小兵,賊眉鼠眼的就對著劉勳舉報了周泰的發言。
“什麼?”
“周泰,你屢屢冒犯與我,若非我惜才,早就將你軍法伺候了!”
“結果你倒好,自持本將軍對你的縱容,屢屢出言不遜!”
“是你叛逆期到了,還是我太溫和了?”
劉勳臉色一沉,目光看向角落處的周泰等人。
這幫人都是刺頭,但是能力卻不必多說,一個個都很能打。
這也是為何,周泰他們哪怕私底下罵他,他也會留著他們的原因。
“哼!”
“好了好了!”
“將軍,我兄弟沒罵你,罵的是這酒。”
周泰冷哼一聲,一旁的蔣欽趕忙開口打圓場。
“酒?”
“酒有什麼問題?”
“不願意喝就滾出去執勤。”
“本將軍看你們今天立下功勞,這才給你們點酒喝!”
劉勳雙目微寒,冷聲道。
“是是是,我們這就出去執勤。”
“兄弟,走吧。”
“彆拉著我!”
“哎呀,快走吧!”
見狀,蔣欽一邊拉著周泰,一邊往外走去。
而呂蒙等人也是無奈地歎氣,然後緊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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