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廚泉一勒韁繩,直奔營門而去。
希律律——
大量的戰馬在大火之中受驚,士兵哪怕騎術精湛,也難以遏製這些發狂的戰馬。
營外,於扶羅的三千餘騎與曹性的四千精兵交手。
開始時,於扶羅還能憑借騎兵的優勢,壓著曹性的四千精兵打。
但是隨著那些放火箭的弓箭手前來支援,於扶羅的三千騎兵優勢不在,隻能與曹性的大軍硬拚。
他們必須死守著營門,一旦他們逃跑,固然能夠保全這些騎兵,可是衝入營內的呼廚泉卻會被堵死在裡麵。
這些騎兵已經算是南匈奴左賢王部全部的精銳了,一旦全軍覆沒或是死傷慘重,無異於亡族滅種。
“殺!!”
曹性長槍指向堅守的於扶羅,號令全軍發起猛攻。
盾兵衝在最前麵,身後一隊隊手持刀槍的精銳步卒前推,一點都不給於扶羅可乘之機。
曹性為人謹慎膽小),根本不去冒險,就用兵種之間的配合,死死的壓製著於扶羅的活動範圍。
騎兵這種東西,如果跑不起來,戰鬥力甚至還不如步卒。
一旦活動範圍被鎖死,騎兵無法衝起來,那就算於扶羅想走也走不了了。
“呼廚泉,你特麼再不出來,老子就先跑了!!!”
於扶羅心中愈發焦急,看著一個個倒下的部落兒郎,氣的怒聲大吼。
“大哥,快跑啊,完了,裡麵的兒郎們完了!!”
就在這時,呼廚泉衝出火海,帶著數百騎逃了出來。
此時的呼廚泉頭上的氈帽都燒的禿了,臉上原本十分自豪地連毛胡子也被燒的卷曲,可謂是淒慘至極。
“快逃,此番中了敵人的詭計!!”
於扶羅一夾馬腹,趁著尚還有一些空間,立即帶著人馬發起突圍。
咻咻咻——
一輪又一輪的箭矢落下,胡人騎兵損失慘重。
“不用急著追,先讓他們跑!”
“我們慢慢跟上去,保存體力,否則就算追上去也是疲兵。”
曹性長槍一招,對著將士們下令道。
“諾!”
將士們應了一聲,跟著曹性朝著邙山走廊行軍。
一路玩了命的狂奔,於扶羅看著身邊僅剩下的不足四千騎兵,臉上滿是悔恨、痛苦之色。
這些年好不容易才靠著各種跳槽壯大的部落,結果就這樣被敵人給來了一場盛大的燒烤盛宴。
“大哥,為什麼,敵人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行軍計劃?”
“這特麼明顯是知道我們會來襲營啊。”
呼廚泉灰頭土臉的看向兄長,臉上滿是憤怒。
他們可以接受失敗,但是接受不了被人出賣。
這件事如果不是有人把他們給賣了,絕對不會落入眼下這種局麵。
“李儒,有可能是他。”
“他或許是擔心我們壯大之後不受掌控,所以才假借敵人之手,來除掉我們。”
於扶羅握緊彎刀,神色慍怒的咬牙道。
“籲與~”
“什麼情況,這裡怎麼被堵住了。”
於扶羅、呼廚泉勒馬,看著前方被亂石封堵住的道路,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來時還是好好的,怎麼此時就...
“老夫陰夔,在此等候多時。”
“放箭!”
山上,一名中年文士彎弓搭箭,對準了於扶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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