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今日必斬你!”
“弟兄們,隨我殺!”
張遼身披銀甲,手持月牙戟,率不足千騎衝殺而去。
身後將士士氣高漲,緊緊跟在其身邊。
“主公,你快跑,末將帶著人馬給你墊後!”
“弟兄們,報答主公大恩的時候到了!”
單經提著長槍翻身上馬。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疲憊不堪的白馬義從翻身上馬,高呼著口號緊緊跟隨單經。
“單經!”
“你們...兄弟們...保重!”
公孫瓚動容的看著悍不畏死的麾下,翻身上馬,提著馬槊向無終方向狂奔。
不是公孫瓚不想留下來,而是已經沒必要了。
如果是巔峰時期的白馬義從,這不足一千騎兵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現在人困馬乏,戰馬從無終狂奔數十裡追擊敵人,又從戰場逃離再跑三十裡。
戰馬這種耐力性極差的動物,此刻已經到了極限,白馬義從與單經根本敵不過以逸待勞的張遼等人。
“是條漢子,可惜你們的主子是個貪生怕死的孬貨!”
“殺!”
張遼披甲陷陣,手中月牙戟縱橫翻飛,銀光閃耀間鮮血噴濺,身上的銀甲很快就被染成了血紅之色。
“休得辱我主公,殺!”
單經挺槍躍馬,一槍刺向張遼。
“斬!”
張遼長戟刺出旋即向上一挑,在挑開對手的長槍後,月牙戟向下斬去。
片刻後,二人錯馬而分,張遼手中月牙戟飛舞,斬殺數名白馬義從,而單經的屍體也從戰馬上重重跌落。
“爾等主將已死、公孫瓚已逃,再敢負隅頑抗,一個不留!”
混戰之中,張遼一聲暴喝,驚得身邊數十人心神巨震。
慷慨赴死隻是一股衝動,當其中一個人有了投降的舉動,就如同推倒了多米諾骨牌。
哪怕是精銳如白馬義從,也是出現了大量投降的士兵。
在經曆長達小半個時辰的混戰後,七百餘白馬義從投降,餘者儘皆陣亡。
夕陽的餘暉揮灑在鮮血染紅的戰場,無主的戰馬舔舐著死去的主人。
斷槍、殘刃散落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鮮血彙成溪流流向遠處的溪水。
“白馬義從不愧是精兵。”
“清點戰馬與袍澤屍體,然後準備撤退。”
張遼擦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感慨了一句,旋即對著身邊的士卒吩咐道。
“諾!”
士兵們應了一聲,紛紛開始清點戰損。
這一戰他們打得並不算過於艱辛,白馬義從雖是精銳,但也是人,是人就會累。
以逸待勞打疲憊之軍,不足千人的騎兵啃下雙倍於己白馬義從,死傷不超過三百人。
若是換作一群弱旅,張遼這場突襲會打的更輕鬆一些。
是吧,孫十萬?
不多時,呂布帶著人匆匆趕來,看到已經開始打掃戰場,收割戰利品的張遼等人,這才鬆了口氣。
“怎麼樣,可斬了公孫瓚的狗頭?”
呂布翻身下馬,來到張遼身邊。
“沒有,白馬義從拚死掩護公孫瓚逃跑,公孫瓚一個人逃了。”
張遼搖了搖頭,很是遺憾的說道。
“哦,逃了就逃了吧。”
“沒了白馬義從,公孫瓚就是一個沒了牙的老虎,何況,咱們可沒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
呂布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早死晚死都得死,冀州軍已經進入幽州,公孫瓚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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