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陳師傅的兒子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父母,臉色滿是痛苦與悲傷。
唰——
一名騎兵在其身邊掠過,長槍幾乎沒有停留就刺穿了少年的胸口。
隨即,騎兵將脖子上掛著的長命鎖奪去。
短短一個時辰的功夫,上穀市場便從開始的繁榮變得一片破敗。
包括數千商戶在內的數萬漢胡百姓死傷大半,財物、糧食等所有值得帶走的東西統統被白馬義從帶走。
至於帶不走的...帶不走的就證明沒有價值,火焰則剛好可以洗刷掉罪證。
...
上穀市場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劉虞的耳朵裡。
這座市場是劉虞的得意之作,也是這兩年他的政績之所在。
僅僅一天的時間就被人付之一炬,而種種證據都指向了公孫瓚。
砰——
“混賬!”
“公孫伯珪怎敢如此?!”
劉虞一巴掌拍在案幾上,額頭青筋暴起,不複向來溫和的模樣。
“使君,這公孫瓚愈發的狂妄,此番竟然率軍襲擊上穀市場,是可忍孰不可忍!”
“公孫瓚自持武力,不把使君放在眼中,此人不除勢必不得安寧。”
眾人義憤填膺,痛斥公孫瓚暴行。
上穀市場不僅僅是一個市場那麼簡單,更是幽州漢胡之間友好的見證。
劉虞沒來前,整個幽州常年經受著胡人的掠奪,而自從劉虞上任後,胡人劫掠的次數已經大幅降低,直至如今的趨近於零。
如今上穀市場被毀,數萬漢胡百姓被殺,不僅僅是劉虞憤怒,那些與劉虞交好、深受劉虞恩惠的胡人部落怕是也會討要說法。
“可惡,鮮於銀,立即招募兵馬,我要率軍討伐公孫瓚!”
劉虞越想越氣,當即就對麾下猛將下令。
“諾!”
鮮於銀拱了拱手。
“使君不可!”
“公孫瓚兵鋒強盛,而吾等久疏戰陣,士兵更是多為新軍,實在難以和公孫瓚開戰。”
田疇臉色一變,趕忙開口勸阻。
“子泰,公孫瓚如此欺我,我豈能容他?”
劉虞眉頭緊鎖,怒聲問道。
“使君,屬下沒有讓您寬恕公孫瓚的惡行,而是我們應該從長計議,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們的實力不足以和公孫瓚開戰,但我們不是要和劉彥結盟嘛?”
“屆時還怕公孫瓚不成?”
田疇拱了拱手,神色嚴肅的說道。
“呼!!”
“公孫伯珪,屬實可恨!”
“就依子泰之言吧,不過練兵一事也需要立即進行。”
劉虞深呼了口氣,臉上的怒氣仍未減少,但卻也明白田疇所言不錯。
他們整個幽州的最強戰力就是公孫瓚。
此時若是貿然開戰,就憑他麾下的這些新兵蛋子,估計都不夠公孫瓚揍的。
“使君英明,隻要與劉彥較好,屆時尋求其幫助,使君與其聯手之下,公孫瓚必亡矣!”
田疇鬆了口氣,趕忙寬慰了劉虞一句。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是能打過公孫瓚,他們早就想辦法打了。
如今能夠勸得劉虞忍下一時之氣,也算是將危機暫時拖到了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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