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張了張嘴巴,感覺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你要麼就彆問,你問你就問到底。
你知不知道彆人說話說一半,剩下的一半剛準備開口時,就被堵了回去有多難受嗎?
至於劉彥為何不問到底,主要是沒有意義去問。
儘管世界出現了較大的變化,但有能力的人依舊有機會乘風而起,而沒能力的人哪怕手握重兵,最後也會因為自己的無能而葬送一切。
...
幽州
距離諸侯討董已經過去了數個月,天氣也漸漸地開始變得寒冷。
以往的時候,天氣變冷會讓異族在冬天來臨之前南下劫掠,從而來維持冬天的所需。
饒是如此,每年都會有大量的胡人、牲畜因為草原惡劣的環境而凍死、餓死。
然而劉虞的出現就像是冬天裡的一束光,照在了遊牧民族的心尖上。
州牧府內,劉虞看著冀州送來的書信,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
“劉德操欲要經老夫之手,與鮮卑、烏桓等部落置換一些牲畜,你們覺得我該不該答應他?”
劉虞放下書信,對著自己的幾個得力助手問道。
“使君,在下覺得,可以答應劉冀州的請求。”
“各部落所需要的無非是糧食,以此來保障冬季所需,我幽州這兩年雖然因使君您的治理,而不再需要其他州郡接濟,但府庫存糧仍舊不多。”
“劉冀州此時剛好可以為我們分擔一些糧食上的壓力,若是不答應他的話,就需要我們與各部落置換,可是我們也不需要那麼多的牲畜。”
“所以,依在下之見,此事若能促成,實乃兩全其美啊。”
田疇拱了拱手,開口勸諫道。
“田子泰之言甚是在理。”
“此事在下看來,不僅僅是兩全其美。”
張瓚撫了撫胡須,笑著對劉虞道。
“哦?”
“德珪有何見解?”
劉虞眉頭一挑,立即看向了張讚。
“使君,眼下公孫瓚愈發強勢,皆因其麾下兵強馬壯,更有精騎白馬義從,對您已經愈發的不敬。”
“您與劉冀州乃是同宗,此前雖未有所交集,但身份在這裡,此番剛好是他與您結交的信號,若是能與其交好,公孫瓚也必不敢再如往日一般跋扈。”
張瓚目光看向劉虞,將自己的見解道了出來。
“嗯,德珪言之甚是。”
“劉德操年少成名,深受先帝器重,我是該與之結交一番。”
劉虞點了點頭,心中也在琢磨著其他事情。
眼下大漢呈現頹勢,各地諸侯擁兵自重,若是能與劉彥較好,到時候未嘗不可共扶漢室。
至於先帝的那封密信...劉虞並沒有當真,隻把其當成了劉宏對自己的試探,擔心他這個手握軍政大權的封疆大吏欲圖不軌。
“既然如此,那就答應下來吧,程子端,立即回信給劉德操,就說此事老夫答應了,另外將我們與各部落置換的價格告訴他。”
劉虞目光看向自己的從事,吩咐道。
“使君,不知可用多報一兩成?”
程緒略一遲疑,補充的問了一句。
其實也就是問問劉虞,要不要當個中間商賺一些差價。
“唉,不用,都是宗室之人,老夫豈能枉做小人?”
劉虞歎了口氣,擺了擺手。
幽州就算再窮,他劉虞也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雖說這種事情也沒什麼,但劉虞還是十分在意自己的清名的。
何況,既然已經決定要與劉彥交好,倒不如多賣一些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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