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識時務的,他不介意讓他們做一個隻有政權而無兵權的太守。
踏踏——
不多時,得知消息的顧雍、沮授、路粹等人也是相繼趕來。
皇帝駕崩這麼大的事,他們不可能不過來的。
“主公!”
幾人拱了拱手,劉彥微微頷首,單手虛抬,示意他們坐下。
“諸位,陛下駕崩之事,想必都已經知曉了吧?”
劉彥看著眾人,臉上神色複雜。
“吾等剛剛知曉。”
“唉,於天下而言,不知是福是禍啊。”
顧雍、沮授相繼開口。
“陛下駕崩之事,從洛陽傳到冀州,需要數日之久,想來此時的雒陽必定暗流湧動,這天下怕是要亂了,不知你們有何看法?”
劉彥在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虛心討教道。
後世經驗是劉彥所依仗的東西,但後世經驗卻不足以讓他應對所有事。
否則的話,他也就不需要謀士了。
謀士可以讓自己更容易發掘自身所不足之處。
“主公曾言,若陛下駕崩,宦黨與外戚必有一戰,如此一來,屬下覺得雒陽不可輕入,如果非入不可,也得等待時機,現在誰入誰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顧雍拱了拱手,出言分析道。
“主公應該暫待時機,冀州錢糧豐足、人口稠密且身處北地,士兵強盛、戰馬眾多,無需過早入局,應當先挖掘冀州潛力,將冀州完全消化後,主公實力必將超越各方勢力。”
“以黃河之險據河南之敵,趁機收取幽燕之地,到那時,主公手握鐵騎數萬、兵甲十萬,天下何人能敵?”
田豐看著劉彥,神情有些興奮。
至於挾天子以令諸侯、奉天子以討不臣這套,對於現在來說言之尚早。
如今局勢會不會朝著曆史發展,誰也說不準,劉彥也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
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去理會雒陽的一切,就如同密旨所說的那樣,不要輕入雒陽。
劉彥姓劉,也是漢室宗親,更是皇帝的姐夫。
就算他能從雒陽的旋渦之中脫穎而出,他能夠自立嗎?
劉彥的路和曹操不能相同,但卻可以和秀兒一樣。
“好,就按照你們說的,我不提兵入雒陽,這件事暫且壓下,至少不能讓我夫人知曉。”
劉彥說著,看向身旁的貂蟬。
“嗯,我嘴巴很嚴的。”
貂蟬點了點頭,保證道。
她雖然不知道劉彥要做什麼,但知道肯定是十分重要的大事。
女人這種生物,如果她喜歡你,她就不會考慮大義的問題,什麼家國和她有什麼關係。
這種情況統稱為戀愛腦!
...
就在劉彥這邊開始為雄踞整個冀州展開行動之時,雒陽這個旋渦已經越來越大。
隨著何進的身死,局麵幾乎已經失去控製。
不過這一次,或許是蝴蝶效應的緣故,終究是發生一些偏移。
複道之上,宦官裹挾著何後、劉辯朝著西宮跑去,準備從宮門朝著黃河逃亡。
“快!”
“快逃!”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何後推搡著宦官,掙紮著。
“你哥哥已經死了,如今叛軍已經攻進了皇宮,此時再不跑,太後您怕是控製不住局勢!”
張讓臉色大變,冷聲道。
“逃,能逃去哪?”
何後麵色驚慌的問了一句。
“冀州、幽州,再不濟益州也可以!”
張讓一邊跑著,一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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