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扶朕回禦書房。”
劉宏惱怒地罵了一句,隨後想到張讓忠心耿耿,又有些不忍。
回到禦書房,劉宏坐在龍椅上微閉著雙眸。
“張讓,那個給朕下毒的狗東西,可盤問清楚了?”
劉宏微微睜開一條縫,對著張讓問道。
“陛...陛下,那賤人滿口胡言,任由奴婢如何嚴刑拷打,那賤人都在不停的攀咬他人。”
“一會說安北將軍劉彥劉大人派來的,一會說安陵國...幽州牧劉虞劉大人派來的,不過數日的時間,就攀咬了不下十位宗室之人。”
張讓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將這幾日審問的情況如實彙報。
“混賬東西!”
“從今日起,朕所有吃的用的都由你親自置辦,另外,禦膳房的食物照舊準備,記住,此事不許讓其他人知曉,朕還想再多活兩年。”
劉宏捂著胸口,咬牙切齒的叮囑著張讓。
他隻是一個沒注意,吃了一名剛剛入宮不久的美人準備的糕點,就特麼吃中了毒。
那女人他是真的喜愛的緊,所以授予了一些特權,結果竟然出了這等事情。
“奴婢遵旨!”
張讓施了一禮,眼中帶著一絲凝重。
“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
劉宏擺了擺手,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
原本劉宏的身體雖然說不上體魄如牛,但也絕對比尋常人要健康。
再加上有劉彥貼在他身上的精力四射,根本不會因為女色而掏空身體。
但誰都沒想到一個因為喜歡而寵幸的絕色美人,致使劉宏著了道。
緩了一會後,劉宏感覺身體好了許多,目光再次放在了漢記第一卷上。
“先祖...後世子孫不肖!”
“儘管不知道具體是何人,但有句話說得好,最終得利之人是誰,那麼誰的嫌疑最大。”
“不過你們也彆高興的太早了,若是你們再步步緊逼,休怪朕掀桌子,大家都彆玩了。”
“朕就算鬥不過你們,劉家還有諸多人傑尚在,大漢仍舊是劉家的大漢!”
劉宏握住漢記,目光森寒無比,似是在心中做出某種決定。
雖然此時身體情況有些糟糕,但劉宏仍舊保有最後一絲僥幸。
隻要禦醫能夠將他身體調理好,那麼一切就還有希望。
儘管他此時已經有了某種決心,但不到最後一刻,他還是不忍心如此。
畢竟,一旦這麼做了,那麼一切都將變得不可控。
“希望先祖庇佑大漢!”
劉宏看著漢記之上的那個代表著奇跡的名字,咬牙喃喃著。
當劉虞上任幽州牧的消息傳到劉彥耳中時,劉彥、沮授二人頓覺時機已至。
“主公,可以行動了!”
沮授拱了拱手,眼中難掩興奮。
都說主辱臣死,同理,主公越爬越高,當臣子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二弟,立即讓人誘使百姓挖掘掩埋琉璃龍之地,切記,不可讓人知曉是我們所做。”
劉彥叫來關羽,麵色嚴肅的叮囑道。
“大哥放心,關某這就去。”
聞言,關羽拱了拱手,轉身離開太守府。
隨即騎著赤碳火龍駒一路朝著安陵國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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