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皺了皺眉,確認道。
“所有人都不收,我家將軍說了,人生不易,百姓多難,收取禮金豈不是讓百姓難上加難?”
下人賠著笑臉,肯定的答道。
“既然主家不收,那咱們就湊個熱鬨吧。”
沮授對著田豐遞了個眼色,率先走進莊內。
甄家莊很大,但是婚禮的主場卻是在莊內的宅邸內舉行,觀禮的百姓雖然也很想湊湊熱鬨,但架不住人太多,根本沒辦法都能觀禮。
田豐、沮授二人也隻是遠遠的看上一眼,隻聽到了一句吃好喝好,然後甄家仆人便開始給趕來赴宴的百姓上酒菜。
婚禮現場,蔡邕滿頭黑線,臉色黑如鍋底,咣咣悶了三杯酒。
“氣煞老夫,此子不可教也!”
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沒有老友這才鬆了口氣,一臉鬱悶的說道。
上次也就罷了,你可以推脫自己緊張,但這一次呢?
你還緊張嗎?
你都有過一次經驗了,怎麼還緊張?
其實倒也不是劉彥記不住那些文縐縐的詞,主要是現場的人也沒幾個人能聽懂,大部分都是文盲和半文盲,還不如一句吃好喝好來得實在、直白。
“後生田豐,見過蔡公。”
就在蔡邕生悶氣的時候,一道溫潤如三月春風的聲音傳來。
抬起頭,就見到一個容貌英俊,身姿挺拔,儒雅謙和的青年正對著自己施禮。
“嗯,你是巨鹿田家之人?”
蔡邕微微頷首,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後,猜測道。
“正是,晚輩數年之前曾在京中任職,有幸聆聽過蔡公為門生阮瑀解惑,因此也算是半個弟子。”
田豐麵帶笑意,解釋道。
“原來如此,即在京中任職,何故出現於此?”
蔡邕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口問了一句。
“這...在下因不滿宦官亂政,憤然辭官。”
田豐稍作遲疑,便將自己離京的緣由說了出來。
“不錯,既然賦閒在家,何不到安北將軍帳下效力,也算是不負所學。”
蔡邕讚賞的看了田豐一眼,笑著說道。
彆看老頭總說小徒弟怎麼怎麼榆木腦袋不可教,但遇到感官不錯的人才,還是十分向著自己弟子的。
“後生此來,正有此意,不過良禽尚且擇木而棲...”
田豐沒有說完,但意思卻沒人不懂。
“元皓!”
“你彆亂跑啊,誒,晚輩沮授,見過蔡公。”
這時,沮授找了過來,見到蔡邕也在此地,當即拱手一拜。
古代的學術界也是比較講究輩分的,哪怕沮授不是蔡邕的弟子,但該行的禮也不能少。
“嗯,既是元皓之友,那便在堂內坐下吧,待德操過來,我為你二人引薦一番。”
蔡邕微微頷首,對著二人說道。
“多謝蔡公。”
沮授相比於田豐還是很上道的,他此行主要的目的就是求職,自然就不會像田豐那樣端著了。
蔡邕讓下人在自己的身旁安排了兩張新案,沮授和田豐二人便在堂內坐了下來。
劉彥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師父又為自己拉攏了兩個大才,此時他剛剛將甄薑送回洞房,忍不住親了她兩口後,這才心滿意足的返回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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