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一幀幀片段才浮現完畢。
雷聲止,閃電終。
光束旋轉逐漸放緩,亮度慢慢減弱,直至完全熄滅。平凡左右胸口兩顆對稱的心顫動的頻率也趨於正常,隻是仍舊左一下,右一下,誰也不服誰似的。
兩道精光自平凡雙眼射出,在這無邊的漆黑夜,遠眺山巒疊嶂,皚皚是雪,青青是林,分外清晰。
平凡不禁爆粗口,“臥槽,我這是千裡眼嗎?”
江建國大喜過望,“凡凡,爺爺恭喜你七竅玲瓏心開竅成功,比我想象的要順利多了。”
平凡一躍而起,向江建國深鞠一躬,“全仗爺爺成全!”
“爺爺隻不過是完成了你父親諸葛瞻先生的囑托而已。”江建國擺擺手,好似終於卸下千斤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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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低頭看著顫動著的七竅玲瓏心,“爺爺,難道它就一直這樣亮著嗎?讓不知情的人看到,好難為情。”
江建國哈哈大笑道:“你隻要不想、不用七竅玲瓏心記載的《諸葛遺著》內容,它自會熄滅,反之亦然。”
“那我試試看!”平凡嘗試著想了想江聽晨的冷漠、楊柳依依的清純、唐糖的甜美,七竅玲瓏心果然消失了。接著從記憶深處挑選出武道篇之淩虛弄影步法浮現腦海,邊記邊學,七竅玲瓏心赫然被點亮。
“爺爺,您來追我試試!”
江建國心疼道:“這夜風刺骨,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彆凍壞了身子。”
平凡越練越起勁,“我一點都不覺得冷,這神農頂之晚風很舒展,很柔和,也很絲滑!”
“還絲滑,你個小滑頭!”
江建國似乎有所頓悟,“我明白了,凡凡現在開啟了七竅玲瓏心,遇熱不冷,遇冷不熱,更擁有了奇特的五官——順風耳、千裡眼、靈氣鼻、百味舌、懸河口。”
“凡凡,爺爺來了!”
夤夜,神農頂,一老一少,一追一逃,嬉笑交談,場麵溫馨又滑稽。
“小滑頭,跟泥鰍似的,爺爺連你邊都摸不著!”江建國讚不絕口,“這套步法真是精妙。”
“爺爺,您剛才說什麼奇特的五官,能否講具體點?”
江建國止步,反正也摸不到小滑頭的邊,“七竅玲瓏心的開竅,令你的五官進入了頂尖武者行列。順風耳和千裡眼我就不作贅述了,靈氣鼻能夠聞識許多種氣味,百味舌可以品嘗出好多種味道,而懸河口則是口若懸河,能言善辯的意思,就像你爺爺諸葛丞相舌戰群儒那樣厲害。”
“如果你修煉《諸葛遺著》得當,再加上一些機緣巧合,說不定你還可以像擁有第三條腿一樣練出第三隻眼。”
平凡勒住身影,迷惑道:“爺爺,凡凡哪有第三條腿?”
“你這個笨小子!”江建國強忍住脫鞋底抽人的衝動,“這麼說吧,古代的太監沒有第三條腿……”
“爺爺,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平凡難為情地道,“那第三隻眼長啥樣?”
江建國悠然自得地道:“神話人物二郎神楊戩就擁有第三隻眼。以上我所說的關於《諸葛遺著》的林林總總均來自於你父親的描述。現在七竅玲瓏心已開竅成功,爺爺希望你以最短的時間參透並掌握遺著的所有內容。記住,每天睡覺之前開啟玲瓏心,它會在你睡夢中助你修練武道、醫道、奇門遁甲之術,節省你的時間。”
平凡鄭重地點頭,然後穿好衣服,“爺爺,我們現在下山嗎?”
“是的,下山!”江建國自土坑中取出那本書,平凡目光如炬,失聲道:“爺爺,書上的字沒了!”
江建國從頭到尾匆匆翻看了一遍,訝然道:“居然成了無字白書,我想應該是書上的印刷墨跡被光束的高溫蒸發掉了。先留著它,或許將來還會有其它用處也說不定。”說完拍拍無字白書上的泥土,交給平凡,隨腳踩平土坑。
平凡收拾好無字白書,仰天張開雙臂,給了神農頂巨石一個大大的擁抱和深深的吻,然後由著懸河口帶著巨石上殘留的雪,以此為,邁出開掛人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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