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至見他沒有說話，索性蹲下身，手指捏住了插在他臉上的一枚羽刃。
然後，用力一拔。
“噗呲！”
“額啊啊啊！”
“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以你的實力根本沒必要跟陳富混到一起。”
“不過看你這寧死不屈的樣子，想來也問不出什麼。”
陸至說著，又拔下一根羽刃！
黎星連綿不絕的慘叫響徹商場！
“我說！我說！”
終於是疼痛戰勝了一切，這個高傲的年輕人低下了他的頭顱。
但他似乎還是憋著一口氣，整張臉血肉模糊，一雙眸子更是怒目圓睜，好像要把陸至生吞活剝一樣。
“陳富他們，根本不是真的異能者，是我的藥劑讓他們變成這樣。”
陸至聽後點頭，和他預料中一樣。
基因解放藥劑，末日後名聲最大的藥劑。
藥劑由一個名為“諾亞”的科研組織投入研發，服用後能讓人覺醒異能，價格不菲。
但這個藥劑剛開始研發的幾個版本有巨大缺陷，會讓人不定期癲狂，或者變異，或者直接猝死，總之很不穩定。
而“諾亞”，末日前甚至都沒這個名字。
它仿佛在末日後突然間就出現了，聚集了大量的科研人員和異能者，遊走在各個國際組織之間。
比起隻活躍於國內的“星環”，諾亞更為龐大、神秘。
黎星是怎麼弄到這些藥劑的？
他難道是諾亞的人？
“所以你的藥劑，是從哪裡來的？”
陸至再次重複“不要想著回答自己是星環的人，星環什麼樣我清楚得很，他們沒這個實力研發出這種藥劑。”
“咳咳！”黎星咳出一口血，似乎認命一般，說“我真懷疑你能讀心。”
沒想到，陸至連他想撒什麼謊都說了出來。
隨後，黎星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聽說過，諾亞組織嗎。”
“我曾是這個組織的人，奉命過來實驗藥劑的效果。”
陸至道“所以，陳富他們是你的試驗小白鼠，你在他們身邊隻是為了統計數據？”
“可以這麼說。”黎星道“而且，我更感興趣的是，人體對於藥劑承受的極限，陳富其實服用了兩支藥劑，不然他的異能不可能成長那麼快。”
如他所說，陳富的異能者軍團，看著哄人，其實除了他一個到達了一階段後期。
其餘什麼曾柔、粘液男、黑刃男基本都是堪堪覺醒異能罷了。
陸至現在總算把一切捋清楚，黎星想要陳富他們再服用這種半成品藥劑，陳富他們不答應。
所以黎星才不插手陸至他們的戰鬥，直到生命受到威脅，他才勉強答應黎星。
至於為什麼不武力脅迫也很好理解，陳富如果真的拚命，黎星也是吃不消的。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嗯，但還有最重要的你沒說。”陸至開口“你還知道多少關於諾亞的事情，一並如實告訴我。”
語畢，空氣驟然凝固。
黎星扯了扯嘴角，突然笑了。
“奉勸你小子一句，諾亞這種龐然大物，不是你惹得起的，很多東西，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是嗎。”陸至挑眉。
末日五年，他混到將級，也算是人類世界中的高層，知道的東西自然很多。
比如軍方早就有過末日爆發的預警方案。
比如異能者早在末日前就被軍方關注到。
但有一樣東西，他一直沒有涉足。
諾亞。
甚至到最後自己死去，對它也知之甚少。
“跟你說實話也沒關係，這個組織極為神秘，就算我身在其中，也隻是個被動接受任務的小人物，對於組織的目的，有多少人甚至其他實驗室在研究什麼，我都一概不知。”
“我隻知道，我所在團隊研究的是讓人激發異能的藥劑，僅此而已。”
“總而言之，這東西很危險，最好遠離。”
“那你乾嘛不遠離？”陸至笑道。
黎星皺眉，冷哼一聲“你不是學者，不知道我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