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很年輕。
“詹師弟來了嗎?”
石桌前,一名青年捋了捋耳邊垂落的雪白長發,輕聲問道,隨後手指執白棋走出一步。
“在回來的路上了。”
不遠處,清脆的聲音響起,潭水中水流被輕輕攪動浪花,微風吹過,不經意間露出了岸邊女子完美的容顏。
“突破仙資不回宗門鞏固,居然就去挑戰彆人,還差點引得道心墜落,需罰。”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還輸了,萬千星辰法輸給了枉死玄功,要加罰。”
“更關鍵的是,他輸給了誰不要緊,偏偏在這個時候輸給幽溟的人。”
空地之上,有雲霧翻滾,完美的將從彆人口中得到的信息複刻了出來,正是廣陵城外的戰鬥。
“時隔萬年,枉死玄功又出現了,你們說他會走到哪一步?”有人看著雲霧模擬的戰鬥,露出了感興趣的目光,瞳孔中戰鬥的欲望躍躍欲試。
“我覺得是虛皓,在他身上我沒有看到比當初那位神尊更強的影子。”
“搞得你好像見過誰一樣。”
遠處,有同門走了過來。
“見過諸位師兄,星河師兄回來了。”
下一刻,光影閃動,詹星河的身體逐漸凝實。
“星河見過諸位師兄。”詹星河拱手,卻已經沒了從前那般敬畏。
如今,他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了。
地上躺著的人坐了起來,看向詹星河,“我且問你,為何晉升之後不回宗門?”
“遇到一些機緣,耽擱了一下。”詹星河平靜地說道,不願繼續說下去。
因為眼前這些人顯然不會信,天上天下,哪裡的機緣能比得上南宮?世間最強的機緣無一不出自真仙之手。
但那些人也沒有多說,畢竟詹星河如今已和他們無二,“那你可知道,晉升之後你沒有凝聚星辰體,也沒有鞏固萬象星空,更沒有經過九宮試煉,一身實力處於底端,就這居然還敢和人戰鬥。”
“重要的是,對麵還是幽溟的人。”
“你可知道,數年前我等才和那些人開戰過,雙方勢均力敵,主場之中打成這樣,我們已經是下風了,偏偏你還單獨和他們的人打了一場,還輸了,這讓南宮臉上很難看。”
“我知道了。”詹星河說道,沒有去反駁對方也沒有經過那些,甚至連幽溟塔都還沒開發。
多說無益,輸了就是輸了。
冷哼了一聲,那開口之人不再說話。
當~!
棋子落下,奠定了勝局。
雪白長發男子轉過了頭來,無暇的瞳孔中似有天塌地陷。
“先去鞏固,再去血禦山呆上十年,如何?”
“我已經晉升了,初鳴師兄管不了我。”詹星河不瞞道。
“二十年。”平靜地聲音響起,不容置疑。
“等你鞏固好了實力,我才有資格來和我說這話,現在還不行。”
說完後,初鳴身形逐漸消散,離開了此地,隻有一句話留下。
“把消息給他們,免得到時候幽溟說我們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