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好多蟲子!我的兒啊,蟲子,你們不要吃我的兒子,要吃吃我,不要吃我的兒啊,他們都是被薑慶才這個畜生帶壞的,他們生下來的時候並不壞啊,薑慶才我跟你拚了……”
說著,拿起馬車裡的茶水杯,就朝廖久砸過去。
薑蓮珠一下子點在薑程氏的穴位上,薑程氏重新又暈了過去。
廖久已經被薑程氏的茶水沷了一身。
薑蓮珠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娘的病可能又犯了,之前受到了刺激太大了。”
廖久知道薑程氏的情況,“我沒事,老人家這病又犯了的話,不要緊吧?”
有事,也要說沒事,誰讓他之前確實有錯在先呢?
唾沫星子噴了他一臉,不敢讓。
茶水沷了他一身,不敢躲。
這也是他活該。
給薑程氏這樣的印象了,也不怪老人家臭罵他!
老人家罵他,讓薑蓮珠出出氣也行。
薑蓮珠歎口氣,“我先給她紮紮針,緩和一下,她這病最受不得刺激,這幾天接二連三的讓她受刺激過度……”
以前薑程氏的瘋病嚴重,治好了之後,從來沒有犯過。
這次實在是受刺激太大了,才會犯。
又是夜半刺殺,又見了這麼多的蛇蟲鼠蟻,一般人誰受得了?
薑蓮珠反省自己,她不該讓薑程氏一起受這樣的罪,同時更恨百花樓了,她記在心上了,不把百花樓上下都弄死,她不姓薑。
大寶與二寶也覺得對不起薑程氏,“都是因為我們連累了姥……”
“不說這話,咱們一家人,想必姥也不會怪你們的。”薑蓮珠安慰崽們。
囡寶重重點頭,“嗯,姥可好了,姥不會怪我們的,我們長大了之後,孝順姥。”
薑蓮珠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還是小甜寶會說話。
要給薑程氏紮針治病,就沒有連夜趕路,隊伍到了沙門縣之後,已經夜深了,大家都精神緊張,累到虛脫了,廖久讓人安排下去,去沙門縣衙門內過夜。
讓沙門縣衙縣太爺調了幾百個護衛,將衙門上下護衛得水泄不通。
廖久他們的馬車,直接趕入內府,才停下,除了他們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一行人的狀況。
吃過飯,薑蓮珠讓孩子們先去休息,她要給薑程氏紮針治病。
廖久忙完了,進來守在旁邊。
屋子內隻有薑蓮珠,廖久,還有暈睡當中的薑程氏。
薑蓮珠給薑程氏的心門紮了不少的銀針,等候薑程氏的反應,氣血緩慢運轉。
燭光之下,廖久靜靜的靠在床邊,他英俊的臉上全是疲憊之色,他的狀態並不比薑蓮珠她們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