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宵老弟,近幾日我要到山中閉關,為迎來第三次天劫,步入尊級做準備。我料想那死山的人不會善罷甘休,倒時你要應付不了,讓人去請我即可。”劍無痕十分的豪氣,喝了一大口酒,麵色潮紅,道。
“那就先謝謝劍大哥了!~來,喝酒。”天佑笑了笑,不置可否,再次斟酒。
看著他那從容不迫的笑容,劍無痕無奈的搖頭,“你還是留點心吧,你實力雖強,但對方終究是王級強者,能跨級挑戰的不少,但能跨一個封號的,我卻未曾聽過……”
聞言,天佑笑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道“想來就來吧,就怕血染了蒼穹,引起東門主的不滿。”
“這點倒不會,東門弟子足有五百餘人,但其中能進入天魔宗的卻不足數十個,而那些無法進入天魔宗的,隻不過是護山的侍衛罷了,因此你縱然大開殺戒,東門主以及那些東門長老也不會管。”劍無痕壓低聲音,傳音解釋。
“那不就行了!?~”天佑笑著摸了摸下巴,雲淡風輕的說道“隻要他們趕來,我便敢斬!~”
“我怎麼覺得你還挺期待的?難不成你真有獨戰一名王級強者的信心?”劍無痕借著酒意,試探著問道。
天佑剛想作答,麵色微變,似感應到了什麼,抬頭掃視碧藍的天際。
……
“青山的雜碎們,給本少爺滾出來,敢廢了我,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段!~”遠空傳來低喝之聲,聲如驚雷,卻又蘊含著歇斯底裡。
不用問,開口之人自然便是賈誼。
緊隨其後,整片天地被碧綠色的光暈所覆蓋。宛如有絕世的凶獸即將降臨此地,周圍的樹木迅速的枯萎,山中鳥獸在哀嚎中接連死去,化為攤攤血霧。
隻見,一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身穿鮮紅色旗袍,長相嫵媚,雙目如毒蛇般凶狠的女子正漂浮在虛空中,冷冷的看著下方的一切。
而那賈誼,此刻正被她如同小貓般拎在手中,不斷的向下方眾人叫囂著,十分滑稽。
天佑輕描淡寫的抬起手來,暗黑色的邪力從掌心處蔓延開去,化為一個能量護罩,將眾人籠罩其中。
那名女修士乃是一名六十二級毒係魂王,如果放任對方散開毒氣,在場的人怕要死傷大半……
隨後他便不再理會對方的叫囂,自顧自與劍無痕交談起來,不時輕品口中美酒,十分愜意。
“此女名為閆心如,乃是賈鴻之妻,賈誼的嫂子,死山副山主,近戰實力不強,但卻是個用毒能手,十分的難纏,天宵老弟,你小心點……”劍無痕低聲介紹道。
“毒?天底下,我最不怕的便是毒了。”天佑笑了笑,並沒有理會對方的叫囂,繼續喝起酒來,眼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之色,猶如巨龍對螻蟻的蔑視般。
“天宵,你不是很囂張麼?怎麼當起縮頭烏龜來了?敢廢了我,滾出來受死!~否則,我必將血洗了青山!”賈誼再次叫囂。
回到了死山,剛好閆心如出關,本打算讓其為自己重生手臂,但閆心如卻駭然現,天佑出手極為的狠,徹底的將賈誼的手臂給廢了。除非有皇級、聖級大能出手,否則絕無再生的可能。
聞聽此言,賈誼差點暈死過去。
就憑他們,怎麼可能請得起那個層次的大能?因此,他才會對天佑這般的恨之入骨,恨不得吃其肉,吞其骨……
“山主怎麼辦?要不,我們去請東門主出麵?”陳如山傳音道。
餘人也是有些焦急起來,被一名王級強者堵在山門口,換誰也會坐立不安。
天佑搖了搖頭,示意眾人坐下,撇了那群之前畢恭畢敬,現在見主子來了,各個挺直了腰杆的死山修士一眼,繼續喝起酒來。
“區區一個新人,卻如此的狂妄!~本王前來,你敢不出來迎接?真是目中無人……”終於,閆心如開口了,聲音極為動聽,但卻帶著一絲森寒之氣,俯視八方。
一道碧綠色的氣體被她從口中吐出。
化為百丈大小的毒蛇,衝入九天,帶起漫天的碧綠色匹練,向天佑轟殺而來。
此乃她第一魂技——魔蛇之武,威力十分的恐怖,且蘊含劇毒,非王級、尊級者,沾之必死。
“鏘!”
麵對那驚天的殺招,天佑化掌為刀,逼出一道劍氣來,瞬間將那頭魔蛇轟成了灰飛。
“早上斷了一條手,還不識趣,跑來送第二條手了?”天佑輕蔑的撇了賈誼一眼,隨後將目光彙聚到了閆心如的身上,嘴角帶著冷笑。
“將死山的人交出,給你個痛快!~否則,本王必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閆心如語氣森寒,仿佛掌控一切的帝皇。
“我想我早上說的很清楚,我是讓你們山主來贖人,而不是讓你這個副山主!~你還沒資格和我這般說話,沒事就請離開吧,彆在這裡擾我們喝酒。”天佑擺了擺手,像趕蒼蠅般,眼中充滿了不屑。
“天宵,你好大的口氣!~我嫂子乃是王級強者,碾死你,如碾死螻蟻般,識相的話,自我了斷,免得等下被我拿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賈誼咬牙嗬斥。
“此話我早上也聽過,不過後來不知是誰被嚇得大小便失禁,在哪裡磕頭求饒的?”不待天佑開口,劍無痕搶先抬頭看向賈誼,還用手指了指早晨賈誼磕頭的地方。
“你……”聞聽此言,賈誼老臉微紅,怒指著劍無痕,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怨毒與殺機。
“我說賈家二少爺,你可彆含血噴人!明明是你被嚇得大小便失禁,跪地磕頭的,怎麼成了我?”劍無痕難得的大笑出聲,掃視四周,高呼道“你們說是不是呀?”
聞聽此言,眾人都強忍著笑意,不敢應答,畢竟人家的後台就在眼前,他們可不敢真的去惹怒一名王級強者。
“你再找死!!嫂子,替我殺了這個混蛋!~”賈誼被閆心如拎著,如同小雞仔般,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閉嘴,還嫌不夠丟入麼?!”閆心如怒斥出聲,掃了下天佑,最後盯向了劍無痕“此事我本不想管,但賈鴻在閉關,也隻能右我出麵了。這是我們死山與那個天宵的事,還請你彆插手!~”
她的聲音,如天籟般婉轉,沁人心脾,卻又給人一種極為冰冷之感,令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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