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又繼續輸出道：
“你給我的是什麼破東西啊？我剛才搖了半天鈴鐺都搖不響，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那團像霧一樣的東西飄到薑寧跟前，臉上表情堆笑，給薑寧解釋說：
“它確實是會發出聲音的，隻是你聽不到而已，不過我聽得到就好了呀。不過我話說回來，你這次找我有什麼事啊？”
薑寧卻突然話鋒一轉，先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都怪你！耽誤這麼大功夫，要不然我早就解決了。就是我又遇到了一些沒法說清楚的事情，我想我就算跟彆人說了，彆人也幫不上我，就隻能來找你了。”
然後她又從床上把手機拿下來，把那張照片給那團東西看。
指著照片上那個小角落裡的人影問道：
“我問你，這是不是顧淵？”
那團東西皺了皺眉頭，然後換了好幾個不同方向去看那個影子。
但是一直看了半天，也沒得出一個什麼確切的答案來，說：
“隻能說很像，就是我也不能完全確認這個人就是他，你是從哪兒找到的？”
薑寧把手機拿回來，又在自己手上反複放大了觀看。
有些失望的說：
“我也不知道這些照片都是什麼時候拍的，隻是碰巧在這張照片裡看到了他的影子而已。”
但在看向那張和顧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上時，她又反問那團東西：
“你不是他死後靈魂的化身嗎？你告訴我這個人是不是他？！說呀！除了你沒人能說出答案來了！”
可那團東西卻顯得一副頭痛欲裂的樣子，捂著腦袋在房間裡亂飛，對薑寧喊道：
“彆逼我了，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現在腦子裡也是亂的，隻記得當時確實是有火把我吞沒，然後我再一醒來，周圍就已經全被燒成炭了，我唯一見到的人就是你！”
薑寧看著那團東西臉上痛苦的神情，似乎它也是真的挺不願意回想起這段回憶的，也不忍心再繼續逼問下去。
這下好了，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她現在也算是能體會到心灰意冷是什麼樣的感覺，腦子裡甚至都回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刑偵片。
如果把所有可能性都排除了的話，那麼就隻能有一種可能了。
薑寧把那團東西叫到自己麵前，問它：
“難不成……死的是他的雙胞胎兄弟嗎？”
沒成想那團東西卻突然一愣，然後怔怔的看著薑寧。
這個表情她在很久之前逼問時也見到過，而它出現這種表情的唯一可能就是——薑寧說對了。
兩人麵麵相覷，而那團東西似乎就在等著薑寧把後麵的答案也都說出來。
薑寧縱使心中一萬個不相信，但目前為止，也隻有這一種合理的解釋。
她詫異道：
“不會吧，不會真的這麼離譜吧？”
那團東西居然還真的點點頭，肯定的，對薑寧說：
“對了，你猜的沒錯，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樣，繼續說下去，你已經跟正確答案很接近了。”
關鍵時刻，薑寧卻又陷入了自我懷疑，她回想他們之間曾經經曆過的事情，又覺得這種可能還是太荒謬了。
“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一個雙胞胎兄弟啊。就算他真的有個兄弟的話，那他死前的最後一通電話，明明就是打給我的，這又怎麼解釋？”
那團東西也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薑寧，說道：
“這一切肯定是能說得通的，你已經在正確答案的路上走著了，今天你看到的這個身影就是事實。”
它又補充道：
“而且我跟你嘴裡說的那個人似乎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隻是你從一開始就把我當成了他。也許是你當時心情太不好了，對於我的存在從來沒有絲毫疑問。”
這些話引得薑寧深思，隻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好像喘不過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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