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強看著林陽和趙二狗來了醫院。
他一愣,接著不好意思的撓頭:“林陽,第一次收豬就被人家他全村給圍毆了,挺丟人的。”
“老裴,你和老吳去哪個村子收豬了,咋還被人家全村圍毆了?”
一聽是全村圍毆,林陽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場麵,前些年兩個生產隊乾架也就如此了。
這要不是挖了人家隊長的祖墳,或者是搗毀了哪個村裡的土地廟,還真不至於100v2啊!
“南灣!”
裴大強一撓頭,胳膊疼的呲牙咧嘴。
“老裴,我沒聽錯吧。南灣不是你們紅星鎮的嗎?你可是裴家幫的,當年剿匪總司令的孫子,在紅星鎮你也算有些名氣,咋就被打了?”
“你倆是不是勾搭人家南灣村隊長的閨女了?”
聽到兩人是在南灣被打的,趙二狗滿眼震驚。
“這次真把先人給虧了!”
裴大強也尷尬的直撓頭。
“陽子,你想啥呢?半天不說句話!”
趙二狗一扭頭,就看到林陽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這裡麵有事!”
林陽拍了拍裴大強的肩膀:“你倆是為養殖場收豬受的傷,這事咱們沒完。你和老裴先看病養傷,錢我出。”
“林陽,你是說南灣這幫人故意的?”
裴大強錯愕的張了張嘴。
“先帶我去看看老吳再說。”
此時的林陽心裡也有所懷疑。
養殖場這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王豐他們幾個,外人知道的隻有進場的巡邏員張興茂。
張興茂還指望自己,讓他在林場坐辦公室呢,應該不找茬。
而且就算是放在七十年代初。
個人飼養一兩頭家豬,賣給個人或者是倒騰給屠宰場,都不是什麼新鮮事。
隻要數量不大,生產隊是允許的。
給錢賣豬,隻要價格合適,南灣這幫人也不會這麼二。
唯一的解釋。
韓明的老丈人家就是南灣的。
不過林陽現在還沒證據,況且吳磊被打的嚴重,先去看看人再說。
很快,裴大強帶著兩人就上了二樓。
剛進病房,就看到吳磊躺在病床上,頭上纏著的紗布還滲出了血,左胳膊打著石膏。
“南灣這幫狗日的,是土匪嗎?下手這麼狠!”
趙二狗看著吳磊這副樣子,氣的一拳砸在了牆上:“陽子。這事不能這麼算了,要麼咱們報警,要麼咱們去乾他們這幫狗日的,當我們好欺負啊!”
“林老板,你們咋來了?收豬嘛,遇到點事兒正常。”
倒是吳磊,還能開玩笑,看得林陽一陣心酸。
這不是樂觀,這是在屠宰場被打壓欺負慣了。
“老吳,這事要是你倆沒錯,我保證給你們討個公道!”
林陽斬釘截鐵地說道。
“林陽,我可以以我們裴家幫的名義保證,這次我和吳磊去南灣收豬的時候,是按照市場價格給的。”
“南灣的張老漢也是答應的。”
“我倆剛從豬圈抓著豬弄上牛車,他們村長帶著一幫人就把我倆給圍住了。說我倆是走資派,思想有問題,要打倒我們。”
“這幫人二話不說就上手。”
裴大強說起早上收豬的事情就氣的肝顫,“要不是沒有帶槍,老子一槍突突了他們南灣村的隊長丁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