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裡的喪屍是從外麵跑進來的,還是從裡麵跑到外麵去的。
反正醫院的大門早就被損毀。
看這個樣子,醫院怕是不會有活人了。
係統任務居然讓我在這種鬼地方度過一夜?
瘋了嗎?
進入醫院南大門,麵前就是一棟5層的門診大樓。
門診樓前的空地上也是停滿了車輛。
看樣子都是送病人過來看病的。
不過,這喪屍病毒發病率相當迅猛,估計還沒掛上號呢,就屍變了。
喪屍群一看到依維柯進來後,朝我們湧過來。
一個個形似骷髏,衣衫襤褸,血肉模糊的,用露出白骨的手掌拍打著車窗。
我把心一橫,徑直把車開向了住院部的大樓。
住院樓看上去估計有二十幾層的樣子,地方足夠大,房間也多。
我們這一車人完全可以落腳。
而且裡麵設施齊全,如果有幸存者的話,應該也會躲在裡麵。
住院樓在門診樓的左後方,但是這條最近的路已經被數不清的汽車阻擋。
擠擠挨挨地堵在一起。
無數的喪屍在中間穿行。
硬闖過去肯定是不行了,搞不好會被堵在半路。
平時就堵車堵得跟便秘一樣。
特麼的現在是末世了,還有堵車問題。
我隻能朝右打方向盤,徑直穿過行政樓和感染科大樓,來到了急診大樓旁。
急診樓和門診樓連在一起,門前的空地上更是車滿為患。
活人沒有,喪屍一大堆。
不過好在還有一條路可以通行。
依維柯擦著排著一溜的汽車,穿過了急診大樓前的空地,再左拐開到頭就離住院樓不遠了。
正當我的依維柯跟拿了世界杯回國的大巴車一樣緩緩前行。
這時,路前方一把辦公椅從空中落下。
砸在地麵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幾個喪屍直接被砸成了兩截。
我去,這是從哪飛下來的,咋跟炮彈一樣。
要是砸在車上還得了。
我立馬抬頭一看,發現在六樓的窗戶口,有一個人模人樣的東西在招手。
“看,有人啊!”杜隆說道。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人,不過已經瘦的脫相了,穿著一件白大褂。
看樣子還是個醫生。
估計他是聽到依維柯的聲響,所以發出求救信號了。
這醫生也挺猛,這麼多天居然還沒餓死。
現在也不可能去救援。
我們自身都難保,還是先去住院樓再說吧。
至於這個醫生,能救當然最好救出來。
畢竟在末世,身邊能有個醫生的話存活的幾率會大很多。
這時,沈碩在車後麵喊道“方慕,快點啊,張檀言好像已經不行了。”
是好像不行了,還是已經不行了。
我聽在耳裡,急在心裡。
這貨是我拚了兩回命救回來的。
這樣就噶掉,性價比就低成負數了。
於是,我繞過跟拒馬似的辦公椅,直接開向了住院樓。
住院樓那裡情況稍微好些,好像被人為的放置了一些障礙物。
一些汽車也刻意地橫在路上,阻擋喪屍的前進。
看來這裡是有幸存者存在過,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活不活著。
由於汽車的阻隔,住院樓的前麵並沒有喪屍。
我想直接開車撞掉這些汽車,不過轉念一想不行。
失去了汽車的阻攔,喪屍不也是能進去了嗎。
於是,便把依維柯停下,轉頭對鬨哄哄的眾人說“我現在要去住院樓裡麵看看,你們在車裡等。”
眾人一聽,紛紛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萬一你不回來咋辦?”
“外麵這麼多喪屍,危險啊。”
“我也要去。”
你也去?
你也配?
“去可以去,死了可沒人收屍。”我一說完,眾人都退縮了。
最後,在最前麵的杜隆跟著我先去看看情況。
我拔掉依維柯的鑰匙揣口袋裡,然後幾乎是爬在眾人的頭頂上,鑽出了天窗。
站在車頂,視野開闊,隻見依維柯周圍圍滿了喪屍。
杜隆想從任何一個車門下車都不可能了。
而且他這身材怕是沒辦法通過依維柯那窄小的天窗。
最後,一隻纖細的手從天窗裡伸出來。
我見狀一把拉住,把人也拉了出來。
是劉欣男,她拿著我的那把“40米大砍刀”。
她一爬出天窗,也被麵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我問道。
“給你收屍!”她理了理衣服,不知所謂地來了句。
這妮子,到這時候了還說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