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病房後,門被外麵的人關上了。
任甜已經坐在病床上,抱著雙膝看著我。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零食的袋,問道“是要吃的嗎?我讓杜隆再去——”
“不是。”任甜說,眼睛盯著自己的膝蓋,“我和劉欣男情同姐妹,今天她這樣,我很傷心……。”
說著,她的眼角已經留下了眼淚。
“放心,我們不會拋下你的。”看她這樣楚楚動人的樣子,在硬的心也要化了。
“劉欣男是為了救我,才被喪屍咬的,我……我當時害怕極了,我被隔離了,病房裡有人發生了屍變,它見人就咬,我想跑,但是門被鎖著,是劉欣男這個時候把門鎖砸開救了我,隻是沒想到她……”
隨後是一陣嚶嚶嚶的哭泣聲。
我聽後心頭一酸。
這個傻丫頭,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救人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我安慰道“彆想太多了,既然她舍命救了你,就好好活下去吧。”
“那能不能彆把我關在這啊,這裡好黑,我害怕。”任甜淚眼婆娑地看著我說。
“這不可能,既然你受傷了,就必須隔離。”我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有婦人之仁,搞不好會全軍覆滅。
“那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這……
我快速看了一眼麵前的姑娘,人如其名,長相甜美,皮膚白皙,水汪汪的大眼睛更是梨花帶雨般的攝人心魄。
要擱在以前,聽到這樣的請求,我不得連扇自己幾巴掌,用最黃的尿來把我給滋醒啊。
很快,理智占據了上風。
劉欣男今天才死,頭七還沒過呢,我怎麼會有如此齷齪的想法。
估計是見我沒反應,任甜突然下床,朝我走來。
隻是她的步伐輕飄,身子控製不住地輕微搖晃著。
“停!彆再靠近了。”我說完趕緊閃身躲到房間另一角,撞在了床頭櫃上,發出了“咚”的響聲。
門外傳來了那倆貨的譏笑聲。
不過我沒心情去管,而是注視著麵前的任甜。
她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緊接著“噗”的一聲,任甜的口中噴出黑紅色的血。
我眼睛頓時瞪得老大,迅速抽出弓弩。
“你感染了!”
這樣是剛才沒把持住,跟她有個什麼過激行為,我不冤得跟球一樣?
想到此,我是一陣後怕。
這個女生好歹毒,明明已經感染還在這裡跟我套近乎。
任甜咧著嘴,似笑非笑的樣子。
“我……我隻是跑的時候被擦傷了。”說著,她露出手臂上的一處傷口。
果然,那傷口很明顯是被牆角或者鈍器剮蹭導致,一條條細線在雪白的手臂上十分明顯。
她朝我顫巍巍地走了兩步,渾身痙攣了一下。
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絲毫沒有先前的那種甜美和漂亮。
這症狀跟嚴警官之前如出一轍,隻是嚴警官在強忍著體內的痛苦,而麵前這位卻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陰狠和詭異。
緊接著,她伸出食指跟厲鬼似的朝我撲來。
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還沒變喪屍呢,怎麼就會對活人發動進攻?
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我有敏捷屬性的加持,躲避當然不成問題,一個跳閃就再次回到了房門前。
但心中滿是疑問。
便質問道“我跟你無冤無仇,可以說還救了你的命,你就這樣恩將仇報?”
房間裡的動靜終於把門外偷聽的引來了。
房門打開,這兩人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又看看狼狽的任甜,更是滿臉的疑惑。
“我去,你怎麼弄的?這麼狠?”段凱問道。
“她屍變了。”杜隆說著就準備開電鋸,被我一把攔下。
任甜一擊未中,撲倒在地,再次吐出黑血。
她喘著氣罵道“但是,我腿上的傷口,是被喪屍抓傷的,都是因為你,方慕。”
我一聽差點氣的笑出聲。
這些天我是儘心儘責,出生入死。
現在有人被感染了居然還怪到我頭上來?
“請你講清楚些,等會我送你走的時候也會利索點。”我不動聲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