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救駕_皎皎少年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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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救駕(1 / 1)

劉賁聞言,急聲道:“陛下,這四周都是敵人,下山的道路也被封住了,微臣冒死前來救駕,還請陛下快快隨微臣從水路離開”。

“這次你帶來了多少人馬?”,廣陵帝突然問道,“總共來了一萬人馬,都是輕騎兵,才能這麼快趕到這裡。眼下隨微臣前來接應的隻有五十餘人左右”,劉賁微微一愣後,答道。

廣陵帝讚許地點點頭,道:“這裡戒備森嚴,你能帶著如此多的人悄無聲息地潛伏進來,竟無一人被驚動”,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劉賁一眼,又道:“平日裡倒是小瞧了你,劉賁,原來你竟有不世之材”。

話音剛落,隻見一把明晃晃的刀忽然架在了劉賁的脖子上,後者大驚,道:“陛下,你這是做什麼呀?微臣可是來救你的”。

廣陵帝嗤笑一聲,道:“且不說你如何神通廣大,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這麼多人溜了進來,就憑你方才的那番言辭便是漏洞百出”。

他幼年時,曾有一次溺水,此後數年,時常噩夢頻發,以至於他後來再也不會踏足湖邊或河邊的任何地界。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沈月明恰恰是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不到萬不得已,阿月定然不會讓自己走水路,就算真要趟水而過,她也絕對不會自己留在對岸等待,一定會親自前來護送,所以方才劉賁言語間便露出了馬腳,隻是這樣的緣由,他也不便點破。

被關在這裡的日子已有數日,廣陵帝早已把前前後後的守備看得一清二楚,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夠帶數十人前來而不被察覺,唯一的解釋就是,劉賁跟這些賊人原本就是一夥兒的。

“朕記得,你以前是耿懷忠的手下,他向北叛逃後,你心裡應該一直還很思念他吧”,廣陵帝輕聲問道。

劉賁聞言大驚,叫道:“陛下,臣冤枉……”,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血箭便噴射而出,廣陵帝手起刀落,“既然如此,你便隨他去吧”,魁梧的身形砰然倒地。

門外守候的士兵聽到響動,衝進來的時候,這才發現首領已經身亡,劉賁的副將叫張延,眼見計劃失敗,急紅了眼,連聲道:“燕同律,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彆怪我等不客氣,來人啊,把他給我綁起來,帶走”。

幽暗狹窄的通道裡,到處都彌漫著一股潮濕的腐朽之氣,四周的牆壁上長滿了青苔,就連路麵上也不時冒出些小溪流來,遠遠近近聽到的都是嘩嘩的水聲,“哎呦”,秦南宇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不由叫道:“侯爺,那老農指的這是什麼路?咱們不會走錯了吧?”。

沈月明舉起手中的火把,四下查看了一番,道:“那老丈是白帝陵墓的守陵人,之前提到白帝就是經水下墓道葬入天都峰中的。你瞧,這個墓道潮濕陰冷,頭頂上傳來水聲,說明我們正在過江”,說到這裡,她從懷中取出司南針,借著微弱的火光看了看,又點頭道:“錯不了,前麵是東北方向,我們自水底橫穿江麵,順著這條道走下去,便可直接切入天都峰的西麵”。

一行人跌跌撞撞地摸索著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少時辰,忽覺眼前一亮,一輪旭日正在冉冉升起,天邊的雲朵染上了一層金色的邊,湛藍色的天空霎時變得明麗起來,眾人這才發現自己已置身於一片茂密的叢林之中。

“大家機靈點,儘快救回陛下”,沈月明沉聲吩咐道,因時間緊迫,再加上道險難行,故而這次帶來的隻有三十餘人,卻個個皆是好手,眾人齊聲應諾。

眾人小心地隱藏行蹤,悄然前行不到五裡,便聽見前方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還不快走,你還當自己是皇帝老子嗎?”,張延心中恨極他殺了劉賁,出手更是狠戾,燕同律嘴角慢慢地溢出一絲鮮紅的血跡。

“難道你們不是一路的?他是為了朕的傳國玉璽,還有威逼朕寫下傳位於福王的詔書。而你,卻似乎想將朕帶到彆處去”,廣陵帝緩緩地開口問道。

張延獰笑一聲,卻不答話,“這件事情,燕朝歌知道嗎?是他指使你們的?想將朕帶往北地?”,他又開口問道。

“呸”,張延恨恨地啐了一口,道:“你還好意思提及陛下,老侯爺就是被沈嵐那個老妖婆子害死的,你是她唯一的兒子,母債子償,天經地義。況且,你剛才還殺了劉將軍,要不是耿大人下令要活的,你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沈月明遠遠地看著這一幕,眼見張延對陛下肆意打罵,心中怒極,她抬起手來,打了幾個手勢,眾人皆掩藏聲息,各自分散開去,準備四麵包抄。

張延正在興頭上,越說越氣,猛然從腰間拔出刀來,就要砍向廣陵帝,耳邊忽然傳來咻的一聲,隻覺脖頸處一涼,便頃刻間跌落在地,屍身在空中翻了兩圈,落地滾了老遠,眼睛還睜得大大的。

“陛下,你可還好?微臣救駕來遲,還望恕罪”,沈月明急忙奔到廣陵帝的身邊,急聲問道。燕同律雖毒性發作,又遭張延責打,渾身疼如刀割,但見沈月明飛身而來,心中大喜,連身上的痛楚頓時都少了一大半了。

“阿月,朕還撐得住,不要擔憂”,廣陵帝輕聲說道。

沈月明見他雖精神萎靡,但並無大礙,方才暫時放下心來,道:“陛下,微臣這就帶您出去,隻要過了江,便有人馬接應。裴相已向兵部用印,驃騎大將軍葉乾也正率領平東衛從安永道趕來,隻要與他們會合了,您便可安全無虞”。

廣陵帝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俏臉,眼裡隱有悸動,坐困圍城之時,他既擔心阿月孤身犯險前來營救,又從心底盼著她能來,如今,她還是冒著生命危險,來了……。

抬頭望了下天色,已近午時,沈月明輕輕攙扶起廣陵帝,道:“陛下,事不遲疑,咱們趕緊回去”,廣陵帝動了動嘴角,低聲道:“阿月,其實還有一個人,你應該需要知道”。

沈月明聞言,渾身巨震,麵色微微發白,廣陵帝是何等人,見她如此,出聲問道:“你知道了?”。秀眉緊顰,雙眸低垂,沈月明艱難地點了點頭,滿臉晦澀,道:“嗯,是太後娘娘告訴我的”。

廣陵帝頓時心中咯噔一下,急聲問道:“母後何時從珈藍寺出來的?她還跟你說了什麼?”,當初就是擔心母後將親手殺害沈月明母親的事情說出來,才借口太後的身體需要休養為名,將她禁足在珈藍寺中,誰曾想,兩人還是見麵了,若是……。

沈月明表情有些木然,道:“太後說,我爹沒死,說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劃的。太後還說,她恨透了沈家”。

用了太後的字眼,再也不會像往常一樣,甜甜地叫一聲姑祖母,她終究還是有些介意了。

雖然語氣不善,但似乎並沒有提及衣如雪的事情,廣陵帝反而還鬆了一口氣,半顆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還好,母後還沒有將全部真相和盤托出,麵色漸緩,他輕聲道:“那咱們走吧”。

微微一愣,沈月明猶豫片刻,方才緊抿雙唇道:“陛下,見過他?真的是他做的?”。

廣陵帝像小時候那樣,拍了拍她的額頭,微笑道:“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區彆?朕隻知道,阿月是來救朕的”,沈月明心頭微暖,嘴角上揚,也笑道:“這是自然,陛下這邊請”。

趁著現在還沒人發現,大家決定按照原路折返。因著皇帝原本身體羸弱,又受了劉賁的責打,墓道又極其狹窄,無法抬轎而行,沈月明特地放緩了腳步,故而行程變得遲緩起來。

“啊,來人啊,來人啊,有人死了”,隻聽一聲哐當響,送飯來的侍女發現劉賁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脖子與身體險些分家的慘狀,不由地立刻叫出聲來,

聞訊趕來的沈祺見狀,冷哼一聲,劉賁,你這個蠢材,居然這麼沒用。他當即命人將屋裡內外和周遭都搜了個遍,仍然不見廣陵帝的身影,心知要遭,他之所以默許劉賁前來,隻是為了讓廣陵帝以為他是自己人,必會放鬆警惕,或許能透露一些傳國玉璽的消息,屆時順藤摸瓜,誰料竟是這個結果。

此處遍尋廣陵帝不著,想來是劉賁的部下將其劫走了,沒想到耿懷忠這隻老狐狸竟連自己都敢瞞著。所幸發現得不晚,唯一的出路並未見有人來報不妥,想來並未走遠,“來人,立刻派人下山,務必將人給我截住”。

靜逸的院牆內開著白色的玉蘭花,拂柳低垂,綠樹成蔭,青蓉姑姑上前扶起梅太妃,輕聲道:“娘娘,都禮了大半天的佛了,您還是歇歇吧”。

梅太妃柔柔一笑,道:“禮佛最重要的是心誠,本宮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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