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唐!
“墨家子的名號果然好使,銀票竟然這麼快就站穩了腳跟。”將一切都看在眼中的子錢家的二東家簡直嫉妒的發狂。
子錢家一直將賺錢作為目標,甚至為了達到賺錢的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更是不惜將自己的名聲搞臭。
然而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他們不屑一顧的名聲和信譽竟然也可以成為賺錢的工具,而且比搶錢還來得迅速。
如日中天,守信千年的墨家和臭名昭著的子錢家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彆,一個是光明正大的將錢財放入銀行,另一個隻能在陰暗灰色的角落放著印子錢。雖然同樣也是手握重金,但是地位卻是天壤之彆。
“這一切本應該是子錢家所享有的。”子錢家二東家恨聲道。如果不是墨家突然崛起,橫插一杠子,他相信有朝一日,子錢家洗白之後,銀行的聲譽定然會屬於子錢家,如今卻被墨家搶去了。
“少爺!既然墨家村銀行已經成功,不如我子錢家早做打算,………………。”元祥錢莊大掌櫃頗為心動道。
畢竟墨家村的銀行實在是太成功,雖然上交三成現銀作為保證金,但是相比於其獲取的利益,這點風險也是值得的,更彆說一旦成功,定然可以讓子錢家洗白,這也是一個不小的誘惑。
二東家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曾嘗試過和其他子錢家聯係,趁著墨家村銀行之風將子錢家洗白,合力操辦銀行發行銀票,以我子錢家目前的勢力,隻要舍棄三成的本金,未嘗沒有成功的可能,可惜其他子錢家連考慮也不考慮,直接的回絕了。”
並不是沒有子錢家想要洗白,子錢家又豈能甘願一直常在陰暗之中,然而多年以來和朝廷的對立關係,讓他們避如蛇蠍,或者說他們已經失去了走向光明的勇氣。
哪怕是能成功洗白,也最多一兩家,其他的恐怕也要被割韭菜,就算是這一兩家洗白的,不死也要脫三層皮。
“難道我子錢家真的世世代代如此麼?”元祥錢莊大掌櫃一臉無奈道。
“世世代代如此?不,當然不可以,本少爺倒是認為我子錢家的機會已經來了。”子錢家二東家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道。
“此話怎講,不是說,其他子錢家不同意麼?”元祥錢莊大掌櫃不解道。
子錢家二東家昂然道“若是讓子錢家直接曝光在世人麵前,那自然不可能,不過眼下墨家子卻為子錢家打造一個完美的外衣。”
“少爺說的是,子錢家要和銀行合作!”元祥錢莊大掌櫃不由恍然道,墨家號稱對外開放,經常和其他百家合作,如果墨家村銀行和子錢家合作,定然能夠將銀行開遍大唐,那將是多大的利益,想想都讓人怦然心動。
“子錢家和墨家合作?子錢家二東家不由噗嗤一笑道,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且不說如日中天的墨家是否願意和臭名昭著的子錢家合作,視錢如命的子錢家又豈能甘願將錢財交給墨家打理,不是我子錢家吝嗇,而是任何一個百家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安身立命的資本交給其他百家的手中,你隻需要看一番墨家和其他百家合作的模式便知其中的原因。”子錢家二東家眼神堅決道,對於子錢家來說,錢財才是子錢家賴以生存的根本,根本不可能將自己的命脈交給其他人的手中。
“那二東家的意思是?”元祥錢莊大掌櫃不解道。
子錢家二東家不由露出一絲冷然道“世人皆知子錢家善於金蟬脫殼,卻不知子錢家還可以借殼重生,眼下不就是有一個完美的金蟬之殼在等待子錢家麼?”
“二東家所說的金蟬之殼莫非是墨家村銀行?”元祥錢莊大掌櫃瞠目結舌道,他沒有想到二東家竟然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想法,竟然看上了墨家村銀行。
“不錯!”子錢家二東家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墨家村銀行乃是墨家子最為看重的寶貝,甚至墨家子不惜花費三十萬貫也要保住墨家村銀行,又豈能輕易放棄。”元祥錢莊大掌櫃憂心忡忡道,他怎麼也覺得二東家的主意不靠譜,墨家子有錢又有權勢,更是和皇家綁在了一塊,子錢家又怎麼有機會將銀行收入囊中。
子錢家二東家傲然道“墨家子雖然有才,然而做事卻極為激進,這一次的墨家村一下子上交了三十萬貫,此乃墨家村最為空虛的時候,他所依靠的不過是這百萬貫的紙幣罷了!一旦墨家村銀行的銀票成為一張廢紙,墨家村失去了現金流,還不是任人宰割。”
“現在銀票盛行人人稱讚,墨家村極力維護,又怎會變成廢紙。”元祥錢莊大掌櫃搖頭道。
“假銀票,隻要我等破解墨家村製作銀票的秘技,就可以讓假銀票橫行於市,到時候銀票真假不分,一旦失去了信譽,定然會成為一張廢紙,這就是墨家村最大的破綻。”子錢家二東家道出了他的真實意圖。
“可是就算如此,墨家村在皇宮之中還有三十萬貫的巨財,有長樂公主在未必要不回來呀!”元祥錢莊大掌櫃皺眉道,墨家村可是存在皇家內庫三十萬貫,有長樂公主出麵,三十萬貫怎麼也不會打水漂。
子錢家二東家冷哼道“公主的麵子又算得了什麼,三十萬貫進入內庫容易,想要出內庫那就不那麼簡單了,且不說這三十萬貫皇家會不會挪用,就算沒有挪用,這三十萬貫恐怕都要賠給普通百姓所持有的銀票,墨家子恐怕也一文不落。”
以子錢家二東家的經驗來看,最考驗人心的莫過於金錢,自古以來,無論多麼親密的關係,因為錢財而反目的比比皆是,更何況這三十萬貫的巨財。
“到時候,隻要子錢家出麵,接手墨家村銀行,許諾全額照付銀票,如此一來,墨家子保住了墨家村基業,皇上保住了三十萬貫,而我子錢家則可以借殼重生,豈不是皆大歡喜。”二東家自鳴得意道。
“可是墨家村勢力雄厚,單單我們一家子錢家恐怕無法將墨家村吞入囊中,要不要聯係其他子錢家,定然讓墨家村再無翻身的機會。”元祥錢莊大掌櫃興奮道。
墨家村銀行的大掌櫃可是赫赫有名的國子監博士,雖然同樣是經營錢財生意,對方卻是極為光鮮和榮耀,可比他這個錢莊的掌櫃名聲好太多了,子錢家能夠將墨家村銀行吞並,他的地位定當水漲船高。
“不用!我子錢家一直為追逐最大的利益為榮幸,現在聯係其他子錢家,固然成功的可能性很大,然而到時候元祥錢莊定然要和其他子錢家共分利益,如果我們獨自擊敗墨家村,才可享有最大的利益,甚至一躍成為子錢家之首也未嘗不可能。”子錢家二東家傲然道。
“二東家,好消息,我等已經破解了墨家村的銀票墨技。”一個子錢家下人興奮道。
“當真?”子錢家二東家不解道。
“至少有七八成相似。”下人興奮的遞上三張剛剛仿製的墨家村銀票。
元祥錢莊大掌櫃接過一看,看著嶄新的三張墨家村銀票,舉起一看,看到沒有水印不由遺憾的歎了口氣,不過從外表看,已經是很相似了,但是想瞞得過墨家村銀行是絕對不可能的。
“足夠了!有此假銀票在,足以讓墨家村的銀票名譽掃地。”子錢家二東家冷酷道。
銀票可不比使用前年的銀子,幾乎人人都會分辨真假,剛剛推出的銀票恐怕沒有太多的人懂得辨彆,一旦將這些假銀票大肆推向市場,定然可以讓墨家村銀票的信譽崩潰。
到時候,墨家村的一切都將為子錢家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