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登奎臉色一變,他想到會被武媚娘毫不留情麵的駁麵子,不由有些惱羞成怒。
“依我看武師妹,紀不過十六,在場比師妹紀大的比比皆是,武師妹如何能夠自稱為大師姐,還不是仗著墨侯的首徒的身份。”
武媚娘冷笑道“墨家可不是按照排資論輩,而是以墨技論高低,媚娘發明了銀鏡、布卷尺,參與設計並開過建橋機,這幾更是有近十種專利,這才被墨家子弟尊稱為大師姐。肖師弟在鄧陵氏一脈排名二師兄,不知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墨技讓媚娘見識一番。”
“我!”肖登奎頓時滿臉通紅,他這幾不過是跟隨楊思齊東奔西跑,所有的本領都用來交際,打通和世家的關係,甚至連墨技都精通。
“武師姐墨技不凡,在墨家新一代的確是受屈一指,墨家大師姐名號實至名歸,我鄧陵氏一脈並無異議,還請大師姐莫要見怪。”鄧龍出麵替肖登奎解圍道。
武媚娘看了鄧龍一眼,冷笑道“墨家子弟之中混入了世家之人,這可不是一個好事,依我看鄧陵氏一脈遲早會吃大虧。”
世家和墨家村爭的昏天暗地,墨家子寧願和世家商戰三,也不願意讓世家掌控墨家,再加上武媚娘原本出身於世家之中最為黑暗的子錢家,早已經看穿了世家的本性。
鄧龍不禁苦笑,他雖然平時和肖登奎不對付,畢竟是師兄弟,他也不好說什麼!
“你來安排一下鄧陵氏一脈師弟的住宿,我還有事先走了!”武媚娘招呼駕車的墨家子弟安排鄧陵氏一脈的人員,頭也不回的離去。
“諸位請吧!”墨家子弟上前一臉不悅道,武媚娘可是墨家村的大師姐,這些人惹了大師姐,他自然臉色不好看。
“多謝這位師弟了!”鄧龍苦笑道。
趕車的墨家子弟走在前麵,鄧陵氏一脈的子弟跟在後麵,肖登奎依舊是怒色難平道“依我看,墨家大師姐也不過如此。”
鄧龍眉頭一皺道“你難道聽說過武媚娘乃是被武家趕出來的,恰巧被墨家子所救,這才拜在墨家的門下,你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肖登奎不由臉色悻悻,他之前看上了武媚娘的美貌,一心想要攀附關係,竟然忘了這一點。
“墨家村如此對待我們,絕對沒安好心,坊間傳言,這一次墨家子一心要主持墨技展,甚至還邀請了相夫氏一脈,定然是想要借此墨技展一舉兼並三脈。”肖登奎恨恨道。
鄧龍點頭道“此事不能不防,如今相夫氏一脈已經被墨家子收買,田侔和李雲皆和墨家子親近,而我鄧陵氏一脈卻不然,定然不會屈從於墨家子的淫威,師父這次推辭前來,就是有此擔憂,我等一定加倍小心,莫要中了墨家子的詭計。”
“謹遵大師兄之命!”一眾鄧陵氏一脈弟子紛紛點頭。
“除此之外,我等前來長安城,最重要的還是見識一番先進的墨技,剛才武媚娘爾等已經見過了,除此之外,還有輕一代還有公輸家的公輸浩同樣不容小覷。”鄧龍交代道。
公輸家乃是墨家的老對手了,尤其是公輸浩更是憑借公輸鎖和保險庫,成為工匠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名氣直接逼近墨家大師姐武媚娘。
“是!”一眾鄧陵氏子弟心頭沉重,在工界,影響最大的就是墨家三脈和公輸家,如今其他三家都如日中天,而唯獨鄧陵氏一脈不溫不火,哪怕是竊取了墨家子江南大開發的成果,卻依舊拿得出手的成果。
“諸位,這就是爾等的客棧!”趕車的墨家子弟將鄧龍等人帶到了一個客棧,開了上等的房間,這才準備轉身離去。
“墨家村還不算小氣!”一個鄧陵氏一脈子弟看著乾淨的客棧滿意道,這個客棧一看就價格不便宜,而墨家村卻給他們每兩個人開一間,可比他們沿途的條件好多了。
肖登奎冷笑道“莫要中了墨家子的離間計,墨家向來崇尚節儉,墨家子卻對我等如此大方,定然心中另有算計。”
一眾鄧陵氏子弟心中不由不以為然,世人皆知,墨家村富甲天下,這幾間客棧錢又算得了什麼?
“好了,諸位師弟舟車勞頓,還是早點休息吧!明日之後,我等還要一探其他三家的虛實。”鄧龍大手一揮道。
一眾鄧陵氏子弟點頭稱是,一路舟車勞頓,他們早就疲憊不堪,紛紛回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