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爽呆在那裡,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要是平時他定然會欣喜若狂,而此刻卻猶如麵前一座寶山卻不敢踏足一步。
因為他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儒家的囊中之物,一邊是儒家的實實在在的威脅,一邊是滔天的利益讓他欲罷不能。
“那可是天下獨尊的儒家呀!墨侯是讓子錢家拉上賊船呀!”良久之後,武元爽猶如經曆天人交戰一般,虛脫道。
墨頓曬然失笑道“這不過是一個生意而已,我墨家願意抵押,子錢家願意貸款,就是這麼簡單。”
“不錯,這是一筆生意!”武元爽摸了摸滿臉的汗水,咬著牙說道,最終還是對金錢的貪欲戰勝了對儒家的恐懼,子錢家一生都是金錢的奴隸,為了錢財他們可以冒著抄家滅族的風險,更彆說是得罪儒家。
“不知道墨侯準備借貸多少錢!”武元爽一咬牙道。
“兩千億錢!”墨頓張口爆出一個數字。
“轟!”
武元爽覺得猶如一個驚雷在自己的腦海中炸響,扭著僵硬的脖子看著墨家子,何止是武元爽,就連武媚娘也目瞪口呆看著師父。
“兩千億錢,等於二億貫,等於兩萬萬貫。”武媚娘在心底默默盤算著,心中的震撼越來越大。
“怎麼,墨家村的產業不值這麼多錢?”墨頓反問道。
武元爽頓時沉默,墨家村到底值不值兩千億錢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拿不出來兩千億,他做為子錢家,第一次遇到了付不起錢的先例。
“墨侯未免太高看子錢家了!”武元爽苦笑道,那可是兩千億錢,可不是兩千貫錢,那是將武家全都賣了也值不了這麼多錢。
墨頓道“吃不下,就轉告你背後的商家,你沒有兩千億錢,難道天下的商賈加一起還沒有?”
墨頓直截了當的揭開了子錢家背後最大的靠山,那就是士農工商的商家,天下商人乃是經營錢財的祖宗,乃是天下擁有錢財最多之百家,子錢家不過是他們推到台麵上的傀儡罷了。
“這”武元爽猶如鬼魅一般的看著墨頓,心中的不由一陣陣寒意湧上心頭。
“而且墨家不接受印子錢,最高接受年息一分,最高五年的貸款。”墨頓繼續道。
武元爽眉頭一皺,低頭咬牙道“這不可能?子錢家不可能放棄印子錢!”
墨頓冷笑道“那你子錢家將永遠也上不了台麵,墨家乃是有抵押貸款,墨家贏了,子錢家可以獲取豐厚的報酬,墨家輸了,子錢家可以獲得優良的資產,也是一個穩贏的生意,子錢家莫要貪心不足,而且墨家也並非子錢家一家選擇,驛站銀行也並非不可,墨家村銀行,墨家厚著臉皮也能做。隻是墨家隻想將這件事情做得純粹一些,才選擇子錢家,這隻是一筆生意而已,而且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
武元爽不由猶豫不決。
墨頓繼續道“鼠目寸光,難怪士農工商,商家淪為末流,同為天下四民,儒家獨占官場,農家穩如泰山,唯有工商身處賤籍,如今工界有墨家努力改變工界命運,而你商家卻一直計算這些蠅頭小利,難怪會被儒家玩弄於股掌之中,這十年商家大興,一來是墨家公輸家帶領工界崛起,儒家趁機得利罷了!二來不過是墨家在前麵抵擋了儒家的攻擊而已,一旦墨家倒下,天下商家不過是儒家砧板上魚肉罷了。”
武元爽一咬牙道“好,我可以代表子錢家答應墨家,不過我能做主的隻有十萬貫,可以先行借貸給墨家,剩下的還需再和外地的子錢家商量。”
如今百家爭鳴,諸子百家紛紛崛起,而子錢家和其背後的商家空有巨額財富,卻沒有絲毫的地位,如果不趁此一搏,恐怕隻能繼續背負賤籍生存,淪為百家的底層。
“這是自然,墨某還沒有暫時還沒有將墨家全部賣了的想法,這隻是一筆生意而已。”墨頓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結果,露出一絲微笑道。
“不錯,這隻是一筆生意!”武元爽壓抑著心中的戰栗,口中喃喃的重複道。
當墨頓拿著錢莊十萬貫的飛錢票離開武府之時,一則消息猶如驚雷一般,瞬間傳遍整個長安城。
“墨家子向子錢家借貸兩千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