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個屁,四億多的東西,那要是切廢了,估計都能氣的跳樓!”
“不能吧!看這窗口明顯的頂級玻璃種帝王綠好吧!總不能下麵是鐵龍生吧?”
“哈哈哈!你是真狠啊!那要是開出鐵龍生,都不用找塊嫩豆腐,直接對著那塊鐵龍生一頭撞死得了!”
……
這時候,楚嫣然才望了望江澄,小聲狐疑問道:“江先生,我能問一下為什麼你會覺得不值得拍呢?”
江澄淡淡一笑,視線重新回到了那塊帝王綠原石料上。
“楚小姐,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原石頂部的那種窗口!”
楚嫣然眨了眨眼睛,下意識道:“那是蜘蛛窗吧!”
江澄點了點頭。
“翡翠原石的開窗非常講究技巧,除了平窗那種一目了然的良心開窗方式外,還有另外一些特殊的流氓開窗方式,比如癩子窗,魚鱗窗,還有就這種不規則細條蜘蛛網狀的蜘蛛窗!”
“而這些流氓的開窗方式,或多或少,目的就是為了隱藏料子的一些問題,要麼就是為了藏棉絮,要麼就為了藏裂,而開蜘蛛窗最明顯的目的正好就是為了藏裂!”
“楚小姐應該也清楚,能開流氓窗口,一定程度上代表賣家對這塊料子的極度不自信!”
楚嫣然皺了皺眉道:“江先生,難不成你覺得這塊料子下麵有裂?”
江澄不置可否笑了笑:“那誰知道呢!但我剛才聽說馮三爺從老緬公盤一共拍下兩塊老坑料子,為什麼如今隻剩下一塊了?另一塊不見蹤影,這一塊又隻開了一點蜘蛛窗,楚小姐,我想你已經猜出馮三爺的心理了吧!”
楚嫣然瞬間沉默,陷入了沉思。
是啊!兩塊料子隻剩一塊,這塊還開出這種流氓窗口,很明顯是馮三爺對這塊料子不自信了。
搞不好第一塊料子已經切開,而且虧的血本無歸。
第一塊切廢了,馮三爺心裡又不甘心,所以隻是最穩妥地開了一丁點的蜘蛛窗,結果一下子開出了玻璃種帝王綠,但又不敢繼續開下去了。
所以急著拿來拍賣,期望有人能接手,拍出個好價錢,及時止損。
而且,這種大標地的拍品明明應該作為壓軸拍品最後一個出場,為什麼馮三爺把它安排在第一個?
分明是怕競拍者把資金全投到前麵的拍品,而沒錢拍自己這塊翡翠原石,所以才會特意放在第一個拍賣!
這某種程度上,體現了馮三爺急著把這塊料子出手的心理!
楚嫣然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接著問道:“可江先生,你說的也僅僅是一種猜測,但從窗口來看,這塊料子絕對的頂級帝王綠無疑,而且哪有那麼巧,開的窗口剛好露出完美的帝王綠,卻正好避開了裂?我打燈看過了,黑烏砂皮殼一照,確實裡麵有綠,顏色很濃鬱,可以肯定是一塊滿貨!”
江澄有些無語,他總不能說自己透視看的一清二楚吧!
最要命的是,就是這麼巧,窗口完美避開了裂。
見楚嫣然不信,江澄無奈聳了聳肩,癟了癟嘴笑道:“楚小姐,顏色濃也不代表裡麵就是帝王綠吧!誰知道是不是鐵龍生呢!”
“鐵龍生?”楚嫣然一愣,隨即莞爾一笑。
“哈哈哈!江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
楚嫣然半點也不信這是塊鐵龍生。
要是鐵龍生,會隨便開個窗就開出帝王綠?
心裡不禁有些小後悔,剛才就該繼續叫價,不該被江澄一句話弄退縮了!
隻是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
見楚嫣然一副懊悔的小表情,江澄也懶得再解釋了。
地下二層,辦公室內。
馮三爺看著那塊翡翠原石竟然最終落槌價定在了四億五千萬。
高興地嘴都咧到了耳朵根。
好家夥,這塊燙手山芋終於是被人接手了。
雖然隻有四億五千萬,算起來自己還虧了五千萬,但也算是及時止損了。
馮三爺心情大好,起身準備上地下一層露個臉。
得和這個接手他料子的年輕人交流一下才是。
黃成業付完錢,立馬叫住了工作人員。
“你好,我問下,你們這有解石機嗎?能現場結石嗎?”
工作人員點點頭:“有的先生!”
“好!準備一下,我要現場解石!”
黃成業心情大好,雖然花了四億五千萬拍下了料子有些心疼。
可這可是頂級玻璃種帝王綠啊!
這要是開出來大貨,最少掙特麼五六億!
他對這塊料子非常有信心。
一想到剛才江澄陰陽怪氣,說他輸不起,嘲諷他一輩子沒掙過七億,黃成業心裡就不爽!
小人得誌的東西。
黃成業死死捏著拳頭,眼中滿是狠厲之色。
他今天就要現場解石,開出頂級帝王綠狠狠打江澄這個臭司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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