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被問得老臉一紅，抬手摁住小公主的腦袋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臉，“我就隨口問問。”
他挑了幾個檸檬，挨個削了一小塊確認味道不錯才給小公主手裡的杯子擠滿檸檬汁。
成功得到檸檬汁的殷玉瓊不再管剛剛的插曲，喝著檸檬汁眺望遠方的海麵。
“雙極世界有一座螺旋角鬥場，可以和來自不同世界的靈力修行者切磋，我們去那裡玩怎麼樣？”宋青重新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摸她完全放鬆後柔軟的、微微鼓起的一圈肉。
“嗯？”殷玉瓊果然感興趣，“你仔細說說。”
螺旋角鬥場是一座被稱為無法之地的超級大廈，位於牧笑、天眼、契合三集團勢力範圍的交界處，被稱為集美好與罪惡於一體、獨屬於靈能力者的非法天堂。
由於初期計劃和動工建設時是三大集團前所未有的和諧時期，三大集團不但是合資打造這座超級大廈，還分彆使出各自的長處，最終將這座大廈打造為美與夢的象征符號、靈能科技最高結晶——它甚至具有半生物特征。
不過建成後不久，三大集團就進入了新一輪的爭鬥期，這座代表集團和諧合作的大廈漸漸被沒有明顯集團特征的靈能力者占據，最後成了集團默許的無法之地。
於是，令三千世界非法靈能力者趨之若鶩的螺旋角鬥場誕生於和平象征之上。
三大集團實際上依然對螺旋角鬥場擁有控製權。譬如這座大廈的中控係統依舊被天衍尊者掌控，生物係統被契合集團董事會掌控，牧笑集團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派職員去修複大廈在使用過程中被磨損而無法自恢複的絢爛美麗。
此外，大部分靈能力者會選擇遵守螺旋角鬥場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規定，來換得在外界時難以獲得的最大自由。
不遵守規定的客人便會被非人的大廈守衛趕出大廈。
“除了切磋呢？角鬥場周圍沒有好玩的地方嘛？”聽完宋青的介紹，殷玉瓊的興趣指數跌了大半。
她還沒學靈能武器構造呢，去靈能力者角鬥場隻能當沙包，還是裹著合金烏龜殼的那種。
“除了位於大廈每一層中心的角鬥場，剩下的空間分布著各種各樣的商店和攤販，他們是來自各個世界的靈能力者，據說賣的商品很有特色。”
“除了普通商品，大廈最上麵十層賣的還有千奇百怪的珍稀品，也就是奢侈品。”
宋青說到這挑了下眉，偏離了原先的話題，“雙極世界的人對奢侈品異常狂熱，如果你在那裡開一家黃金屋，銷量絕對驚人。畢竟出自你手的貴金屬合金產物雖然是奢侈品，以價值比來看卻算得上物美價廉。”
“哼，本公主可不是短視的家夥。”殷玉瓊撇撇嘴角，“那樣隻會給本就糟糕的情況火上澆油，除了本公主之外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就算是本公主也隻是得了一時利益失了本心。”
顯然，小公主口中的好處不是在談世俗利益，而是談生命意義。
追尋自身的生命意義是正統靈修踏入大道的本心，而雙極世界的靈能力者和有些世界的靈力修行者並沒有這樣的必經契機。
“本公主最初開黃金屋隻是想在不破壞市場的前提下以合理的價格分享本公主創造出黃金生物時的喜悅，邀請道友欣賞它們的美。現在這一點也沒有變。”
宋青收緊雙臂，把小公主抱得更緊了，小公主不滿地埋怨，他又把胳膊放開了些。
“那我們就去那裡的擂台打打架、活絡活絡筋骨，反正是群不法之徒，揍壞了不打緊也沒有負罪感。”他看杯子裡沒多少檸檬汁了便晃晃懷裡玩偶似的小公主。
“不許亂晃！”殷玉瓊豎起眉毛。
“好好好。”宋青重新坐好，揉著小公主軟綿綿的肚子連哄帶騙地勸道“那你在旁邊好吃好喝坐著看我打擂台，我贏一把你親我一口。”
“不要。”殷玉瓊仰頭喝掉最後一口檸檬汁，低頭抓起他的手掰著指頭把空杯子塞進他手裡。
物歸原主後，她滿意地收回手說道“本公主想去那裡隨便逛逛，感受那裡的氛圍，順便看那裡賣的都是些什麼。”
宋青用力揉揉吃飽喝足就不認人的壞公主的肚子，收起杯子時隨口道“點金禦金處理垃圾不正合適？”
“嗯？”殷玉瓊眉頭一皺，大而圓的眼睛裡露出惱意，“本公主隻是用它喝了兩杯檸檬汁，它就變成垃圾了？！”
“你是不是對本公主有意見！”她一個猛虎翻身，撲在宋青身上抓著他的衣領，表情凶巴巴的像是要咬人的炸毛貓。
宋青怎麼都覺得自己非常無辜，他想了好幾遍才想明白小公主劈叉的解題思路。
順著貓的思路這事就解釋不清楚了啊，怎麼掰扯都有錯。
“我就是隨口一提，沒說這個水晶杯是垃圾，我是那種鋪張浪費的人嗎。”最終宋青選了個保守的應對方案。
殷玉瓊這才給他一點好臉色，不過還是鼓著臉哼了聲說道“要是讓本公主發現你把杯子當垃圾處理了，你就完蛋啦！”
小事而已，宋青剛想應下，突然感覺哪裡不對勁，眉頭微壓眼神奇怪地看著小公主唯獨下巴還算尖的圓臉。
“也就是說我得一直保存著你用過的杯子？”他語氣怪異地描述道。
殷玉瓊歪了歪腦袋，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描述一遍但還是理所當然道“對呀。”
看著小公主清澈天真的大眼睛，宋青忍了忍，還是忍不住說道“我收集你用過的東西好好保存，我特麼成什麼形象了，變態癡漢？”
好像是這樣欸。
殷玉瓊陷入了思考。
緊接著宋青話鋒一轉，“不過公主都這麼誠心誠意地要求我當個變態，那我也不好拒絕。”
心臟狂跳的單眼皮男人嘴角克製不住地上揚，他抓住時機，趁小公主不注意捧起她的臉迅速親了下去。
“！”殷玉瓊臉頰一紅，緊接著眼神中透出惱意，“不許啃本公主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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