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這槍真牛逼啊!”
雜亂無章的信息,張軍隻聽到了一個,那就是陸晨快堅持不住了。
他望了一眼,身後的安城。
對自己的部下說“咱們身後就是安城。”
“就算咱們現在躲進安城,恐怕也會以逃兵罪,被處以死刑。”
“守在這裡,等城牆倒塌,咱們還是死路一條!”
“不如搏一搏!”
張軍說完。
他的那些部下,紛紛吼道“乾他狗娘養的!”
張軍備受震動,道“所有人去彈藥庫找自己趁手的裝備!”
“五分鐘後。”
“城門外見!”
一聲令下,瞬間,城牆上再不見一個人。
他們巴不得,現在就去武器庫,搶奪自己趁手的裝備。
張軍也是如此。
但他不一樣,他不用去彈藥庫找,他自己就有一把,專屬於自己的劍。
與此同時在城門外。
陸晨腹背受敵,這些怪物,在被陸晨殺了足有上百個以後。
終於察覺到了陸晨的存在。
紛紛開始對陸晨發起攻擊。
他們的攻擊,並不淩厲,甚至可以說是拉胯。
但偏偏就是數量很多。
而且陸晨現在,又沒有多少靈氣。
隻能艱難地招架。
好在亮銀槍本身具備的靈器特性,能夠讓陸晨勉強周旋。
“怎麼辦?”麵對著數量近乎破萬的怪物。
陸晨,除了艱難應對以外,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現在靈氣還沒有枯竭。
自己還能夠堅持。
靈氣枯竭後,還能憑借一把子死力氣,咬牙再打。
可當靈氣和力氣都消失以後呢?
那又該怎麼辦?
難道真就要死在北門嗎?
陸晨持槍捅殺怪物,心裡一片悲涼。
這一次,她終於感受到了自己的無能。
在生死存亡之計竟然不能拯救自己。
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
城門內。
張軍,戴上鋼盔,手持一把硬劍,站在所有城防軍麵前。
他很欣慰。
北門城防軍沒有一個逃兵。
剛才在城牆上有幾個人,現在仍舊還有幾個人。
張軍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隨身聽,還有一節電池,他把電池安裝好後,瞧著隨身聽發出的亮光對自己部下說“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哢嚓。
張軍按下錄音鍵,繼續說“我給你們五分鐘時間,留下自己想說的話。”
“五分鐘後,一起出城門,保衛安城!”
說罷,張軍把隨身聽丟給第一個士兵。
這玩意,一直是他的寶貝,平常隻有開心的時候,才會裝上電池,解解悶。
現在不一樣了。
恐怕生命垂危。
總得讓這些部下,給自己的家人,留下點什麼。
至少也得證明自己曾經來過一趟。
聽著,一個個部下,佯裝出的笑,和那些寬慰,張軍痛苦的閉上眼睛。
但他沒有下達,解散的命令。
在感知到痛苦之前,他更明白。
自己是一個城防軍!
是一個發過誓要保衛安城的城防軍!
讓他做逃兵,比殺了他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