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樓外,已出現日光,遑遑烈陽下,他甚至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就好像剛才打敗趙漢東的不是自己。
在趙漢東記憶裡,見到的加百列,還有尼德霍格都不是真的。
一切都是虛幻。
但,安城的氣味,卻不會改變。
這是一種,長期被太陽炙烤大地,沒有雨水浸潤的乾涸氣息。
是一種,陸晨聞了二十來年的熟悉味道。
是讓他能夠咬牙堅持的來源。
未來華夏。
未來這個民族能夠源源不絕的流傳下去,
做什麼。
都是值得的。
陸晨蹦了一下,揉了揉因為接受了太多雜亂知識而有些酸痛的腦袋,邁步走向城主府。
喬詩涵以及鐘書教授還在哪兒等著自己呢。
一路之上。
安城市民,都是笑意盈盈,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可以被稱作是幸福的微笑。
陸晨心滿意足,為了這微笑,自己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來到城主府。
喬詩涵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而恰好此時,陸晨也趕到了城主府。
喬詩涵躺在床上,想要給陸晨一個危險過後的擁抱。
但因為有鐘書教授在。
她向前的動作以及心裡頭的衝動,都短暫一停滯,而後悄咪咪的按捺下去。
“你沒事吧。”所有的衝動都化作這不冷不淡的一句話。
陸晨點點頭,笑著說“還好,你沒被嚇到吧。”
喬詩涵艱難的笑笑,道“我熟悉趙漢東,所以沒有被嚇到,隻是他,怎麼變成了那樣一副模樣。”
陸晨思前想後,終是把尼德霍格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過他所說的是簡化版本。
並沒有提起,東方神界,以及尼德霍格的封印。
隻說他是西方神界一個非常邪惡的神。
而趙漢東恰好繼承了他的神誥,所以才變成了那副模樣。
至於,突然的改變,以及強到可以摧毀一整個安城的力量,鐘書和喬詩涵都沒有問。
陸晨剛好也就不用回答。
這要是說起來,可就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解釋痛的了。
“所以你是說,那個邪惡之神的神誥,很有可能已經遍布一整個西北域了?”鐘書教授聽完,心有餘悸的問道。
陸晨並沒有反駁他。
反而是,點頭道“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至少在我看來,趙漢東絕不可能是個例,他的存在可能也隻是那個組織的一個打手而已。”
這是陸晨的猜測。
既然神誥對尼德霍格而言,並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
那也就是說明。
這世界上,包括西北域,一定有很多很多個,尼德霍格神誥的繼承者。
隻不過他們隱藏的很深,幾乎沒有人能夠察覺。
“那我們安城豈不是非常危險。”
“那也不對呀,為什麼這個神的神誥繼承者,隻針對安城而不針對西方諸神,照理來說,他應該對西方神的仇恨更深一點。”
陸晨頓了一下,佯裝大笑道“現在信息不流通,您怎麼知道人家沒有針對四方城。”
“興許現在一整個西方本部,都在承受著他的怒火呢。”
這完全是信口胡謅。
以尼德霍格現在的能力,以及他的那些繼承者的能力。
根本不具備和西方分庭抗禮的實力。
而恰好,自己又是楊戩的繼承者,正是因為這個,尼德霍格才如此針對安城。
而這些信息,陸晨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這也是為教授和喬詩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