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正直中年,體力極佳,從西北極寒之地出來的漢子,一連打了二十多年,此刻正是體力巔峰期,竟然沒提動這柄並不起眼的長槍。
“那是靈器,一般人拿不起來的。”雲不易在一邊說,麵色有些不落忍。
“祭祀曾說,抱著小將軍就可以提起來,我也是這麼帶過來的。”莫飛哭著看著長槍。
蕭戰看著自己那個昏厥過去的兒子有些不信,看著解同道“解同,你去試試。”
解同此刻抱著兩個嬰兒,走到長槍邊上本來打算摸一下告訴他們自己提不起來,畢竟,兩個悲傷的人很多思維都會比較激動,並不能想到那麼多。
一碰之時,那槍居然提了起來,在自己手中的重量就像一片鵝毛一樣!
眾人愣住。
……
“殺!”
數千手無寸鐵的羽族人在銀麟軍的長槍下越來越少,無數人倒在雪地裡,屍體堆成了一條無比坎坷的道路,他們依舊在向前衝,向銀麟軍主帳這邊衝過來。
這可能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主動送死的人,他們手無寸鐵,隻用人牆在往前一層層堆疊出一條血路。
眾人開始有些下不去手,卻死死把他們堵在外圍。
“我要見蕭將軍……”
被人群保護在最前麵的女子滿臉淚痕,體力有些不支的模樣,衝出熊熊大火燃燒的銀月城,一路上被眾人保護著。
“我們要見蕭將軍!”剩下的眾人在高聲大喝,齊聲高喝的聲音很大,夾雜著某人又被不知被踩踏或者殺死的叫聲。
……
“我這次來是為了令女,令女資質根骨極佳,不知道蕭將軍可否舍得?”老人問。
蕭戰顫抖著從解同懷裡抱過女嬰,單膝跪在地上。
蕭戰一生沒跪過,這時候突然跪下,眾人愣住。
“如此便多謝雲先生了。”
雲不易上前把蕭戰扶起來,歎了口氣,道“你這孩子命格極差,日後怕是不好存活。”
蕭戰聞言麵色煞白,問道“老先生可有什麼辦法?”
雲不易抽出蕭戰的佩刀,走到女嬰麵前。女嬰臉色有一絲慌張。
“她們姐弟的血或可一試。”
女嬰看著明晃晃的刀皺眉,和任何人看到刀在自己麵前都會有的慌張一樣,不過依舊睜眼看著,有些緊張又刺激的神色在眼底。
“用我的吧。”
蕭戰抽出莫飛的佩刀就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下,血如泉湧。
“啊!”
女嬰突然臉色蒼白,一聲奶聲奶氣的驚慌呼叫就暈了過去。這不是拍電影嗎……
雲不易愕然,失笑道“你的血不行,他們姐弟同根同源才或能一試。”
女嬰此時已經昏死過去,全然不知自己手腕上多了一道傷口,血並沒有滴下來,被一股淡金色氣息包裹住了,雲不易再憑空拿出一顆青色藥丸,血液裹著青色藥丸,不多時青色藥丸外麵就出現了一絲絲血液的紅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