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打我……彆打我……”
仇雁歸:“……”
他無言的看著手中的小東西,看來此路不通,隻是仇雁歸也不明白,是什麼讓這位小祖宗突然發了火。
刺客耳聰目明,沒等他繼續發愁,便聽見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一人一鳥同時側目望去,兩道身影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左輕越笑吟吟的眸子看向仇雁歸,仇雁歸如蒙大赦,難得眼前一亮。
可下一瞬,手裡的小祖宗張開了嘴。
“彆打我……彆打我……”
談笑風生的兩人微微一頓。
仇雁歸猛的低頭:“……”
小祖宗堅持不懈的甩頭:“彆打我……彆打我……”
齊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看神色凝固的仇雁歸,又覷了眼笑吟吟的左輕越。
左輕越緩步走過去,“雁歸?”
“不是……”仇雁歸蔫頭耷腦的站在那,捧著小祖宗不知該不該鬆手,硬邦邦道,“少主,是它啄我,我沒打它。”
左輕越端詳著他略顯無力的表情,沒什麼笑意的眼底多了幾分頑劣,齊晟看的一清二楚,唯恐殃及池魚,清了清嗓子開口,“……輕越若有吩咐,告知弟子即可,我去瞧瞧他們今日可有偷懶,就不奉陪了。”
說著他草率的一拱手,腳步匆匆的離去了,左輕越斜視他一眼,而後又將視線定格在刺客手裡的鸚鵡上。
“彆打我……彆呃……”喋喋不休的鸚鵡似乎感受到了危險,一縮脖子,聲音戛然而止。
“哦?”左輕越饒有興致的走近去瞧,一種獨特的冷香撲麵而來,刺客下意識屏住呼吸,身體僵硬。
這香不知是否有毒。
少主身上絕對有蠱。
這令他無所適從,想插翅而飛。
那隻小祖宗瞧著十分機靈,此刻再沒有方才的囂張,安靜的縮著脖子,見左輕越伸出手指,還討好的用腦袋蹭蹭他的手。
仇雁歸下意識握緊了手,眼神盯著它,似乎要將這諂媚的鸚鵡盯出個洞來。
左輕越將他的神色儘收眼底,輕輕笑了笑,“你將手鬆開。”
仇雁歸慢慢鬆了勁兒,那小鸚鵡安靜的立在他手上,討好的扭了扭身體。
左輕越手指點了點它的喙,小鸚鵡溫和的輕咬他的手指,然後順勢撲棱著翅膀飛到少主的手上。
仇雁歸的手一空,下意識蜷縮著慢慢放下了手,他瞧著那麵目可憎的鸚鵡,垂頭不語。
這下即便他有嘴也解釋不清了。
他乾脆閉上嘴巴,利落的單膝跪下。
“屬下知錯。”他聲音悶悶的。
少主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先將鸚鵡放到杆上,然後才緩緩開口,“怎麼,不是它啄你?”
仇雁歸一怔,“……是。”
“那為何認錯?”左輕越聲音聽不出喜怒,在他麵前的石凳上坐下。
因為血閣沒有人會聽一個刺客辯解,一切都憑主子判斷是非。
“……少主信我?”仇雁歸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麵前的人站起身子,而後仇雁歸下顎被人抬起,左輕越居高臨下的睨著他,“把你血閣那一套忘乾淨。”
“我左輕越的人,向來不必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