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秦盛世!
多餘的話不說,今天蛋疼,加更一章!!
從王宮出來之後,趙勝滿臉紅光,仿佛喝醉了酒一般心滿意足。因為此事的緣故,趙丹對趙勝的信任和態度與往前大不相同,言談之間親近了不少,這讓趙勝感到老懷甚慰,一路上連連感歎。
“唉,此事多虧了你啊!否則我趙國宗室,日後要是真因為內鬥鬥出了什麼事情,怕是要貽笑天下了呀!”趙勝滿是感慨,一路上全是他的歎息之聲。
“公叔過譽了,嶽不過是做了一些早就該做的事情,之前的任性之行,卻是讓公叔見笑了。”麵對趙勝的誇讚之詞,趙嶽連連搖頭,很是慚愧。
兩人行談之下,不一會就到了宮門之外,來到馬車旁,見趙勝自顧上車,似乎有些急於回家,趙嶽遂問道“公叔這般焦急,可是府中有事?”
被趙嶽這一打岔,趙勝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滿不在乎地說道“哪有什麼家事,不過如今你的事情已是無憂,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這幾日耽擱,王上交代的軍備之事還未動過,老叔我就想著回去早些準備,今日便就要出行各地,巡查此事了。哦對了,你也上來吧,你我府邸也都順路,這一路上我們叔侄倆再聊兩句!”
“公叔憂心國計,嶽銘心感佩。公叔遠行各地,嶽本該一路相送,但是嶽另有一件事,想去一趟宗祠,見一見族老,便不與公叔一道了。還望公叔贖罪!”趙嶽說完躬身一禮,相送趙勝。
“哦?你要去宗祠見族老?”趙勝一聽這話,下意識問了一句,不過轉念便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你的考慮也很有道理。王上與你畢竟積怨已久,雖說今日在殿上相談甚歡,但是也不排除其事後會反悔。你此番見族老,正好可以將此事說於他老人家,以備無患。他老人家自你小就很喜歡你,此事對你而言牽扯也不小,你儘早去一趟,也算是了了老叔的心結了。”
“謝公叔,不過……”見趙勝同意,趙嶽先是一謝禮,而後出聲“不過公叔想錯了,趙嶽此去並非是為了趙丹!”
“哦?不是為了他那是為了誰?”趙勝奇道。
趙嶽回道“公叔不知,趙丹雖說心胸不甚寬廣,薄恩寡德,但是卻是個強脾氣,自己認定的事情怎麼也不會回頭,對他,我還是很了解的。今日詳談下來,我能看出來,他已經是暫且放下了心中的芥蒂,日後即便再有所動,也不會太過。所以嶽此去宗祠,為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另一個還躲在陰暗肮臟角落裡麵的人!!!”說到最後,趙嶽眼中迸發出一股濃烈的殺機,就連周身的溫度一瞬間都降低了不少。
趙勝看著這一幕,眼底劃過一絲擔憂,但是並未勸慰,而是任由趙嶽發泄自己內心的情感。
待趙嶽神態恢複正常,趙勝這才告誡一聲“萬事小心為上。”便上車閉簾,徑直而回。
趙嶽神態恭敬,受了趙勝的這句叮囑。
馬車的身影漸行漸遠,趙嶽望著身後龐大的王宮,嘴裡喃喃自語“公叔放心,嶽會小心行事,賊人一刻不死,嶽一刻都不會放鬆警惕!!”說完眼中神光迸發,甚是駭人。
…………
正午時分,邯鄲城中,北邊城區一座肅穆的彆院,門口甲士林立,巡維不休。院內箭塔橫陳,兵士壯勇,一看就不是尋常之地。
彆院門口,停靠著一輛馬車,馬車一側有一黑底紅紋的圖案,顯出車主的身份不同於常人,圖案上書合信二字,很是莊重。
院內,一處幽巷清淨的屋前,趙嶽靜立院中,腦海中想著早上的事情,靜靜地等待著屋內的傳喚。
片刻不到,屋內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洪亮且悠長“是小嶽嗎?好久不見了,今天終於想到來見我這把老骨頭啦!快進來吧!”
聽到屋內傳喚,趙嶽一刹也不敢耽擱,連忙進屋,身形緊繃,臉上滿是恭謹之色。
待到屋內,簡單的內設讓人感慨,整個屋內除開床鋪,不過一張老舊的楠木桌案,幾張開線的軟墊,桌上的破舊茶碗讓人心酸,一發須蒼白的老者正端著水盅往老舊的茶碗中緩緩斟水,雲淡風輕。
老者雖說穿著樸素,發須散亂,但是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精神,滿麵紅光精神矍鑠,雖老而朽已,但周身卻散發出尋常老人所不具備的氣色。
趙嶽先恭敬地向眼前的老者行一跪禮,口呼一聲“老族叔”,隨後才入座,端正地接過老者遞來的茶碗,恭謹地像個與老師座談的學生。
彆看老者有些邋遢,住的地方也是破舊的老房,但是整個人趙氏宗族,沒有一人敢在這位老者麵前大小聲喧嘩,論起輩分,老者是與武靈王同一輩之人,連趙王丹也得喚老者一聲“先祖”,更彆說這位老人在宗族之內的影響。
往昔,趙嶽在麵對趙涉和趙丹背後龐大的宗族勢力依然不落一絲下風,除了依仗過人的思緒之外,最大的依仗就是眼前的這位老人了,每逢趙嶽遇到危局,多多少少都有眼前這個老族叔撥弄亂局。
是以在其麵前,即便是在外叱吒商道、敢直麵硬懟趙王的合信君趙嶽,也像是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忐忑不安。
族老名諱“趙先”,份屬王族嫡係一脈,與趙武靈王趙雍歸屬同一父脈,年少時跟隨其父整肅趙國商界,為武靈王後麵“胡服騎射”改革變治了堅實的壁障,使得趙國一躍成為戰國頂尖諸侯國。
因此,才能以不到半百之年,就繼任當時的宗室之長,可謂是勞苦功高。
趙先族老見眼前的趙嶽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心裡一笑,調侃道“怎麼?你在外風名一時無兩,可是大名鼎鼎的合信君!怎麼每次來我這兒都像個孩子似的,不怕被外人笑話。”
“在老族叔麵前,趙嶽不就是個孩子嘛!即便被外人知曉,因此嬉笑於我,那也不能改變這一點。況且,那嘲笑之人還不曉得是不是在眼紅趙嶽的殊榮呢,畢竟就算隻與老族叔相談片語,那可都是莫大的榮耀啊!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平常端正肅嚴的合信君趙嶽,此時就像個獻媚的小人一般,小嘴像抹了蜜,偏偏臉上一副理所當然,就像是在說吃飯喝水這等事情,讓一般人不得不服啊!
趙嶽這一番謙遜直言,又巧妙地抬了趙先一把,讓眼前這個已過耄耋之年的老人笑顏漸開,老眼眯得成了一條縫。
趙先哈哈大笑,抬起手淩空點了點趙嶽,搖了搖頭,笑罵道“你這個小子,每次來我這兒都能換一套措辭來誇老夫,偏偏還讓人挑不出毛病來,當真是個滑頭。簡直就跟你那貧嘴的父親一個模樣,哈哈哈!”
“嘿嘿嘿~”見麵前的老族叔被自己逗樂,趙嶽也是打心底感到開心,又趁熱打鐵笑談了幾句,一老一“少”歡聲笑語,讓這冷清的古屋多了分溫暖之意。
“好了好了,談笑就到這兒,該說說正事了!”談笑之後,趙先很明白趙嶽今日前來,絕不僅僅是來看望自己這把好骨頭。雖說以往趙嶽常來此看望,但是今日今時外麵流言飛起,趙嶽此來定有事求於自己。
趙先雖然人已近耄耋,但卻還沒糊塗,這一點端倪還是看得出來的,隨後肅然道“最近雜事太多了,能入我耳中的也不算少,但是都無傷大雅。倒是你小嶽,合信商會如今已是中空的朽木,難以支撐了,你還不願放棄嗎?要知道,老夫可是將你當做了我的接班人啊,這些事情充其量不過是老夫一聲令下而已,你又何必任性固執,獨自一人苦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