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秦盛世!
“小……小嶽,這……這是……?”趙勝活了一大把年紀,從來都沒有聞到過如此濃香的美酒,一時失了神,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是小詩雨自……自己研製出來的?”
“是……是的!”趙嶽也吞了口唾沫,艱難地移開了緊盯著酒壺的視線,回道。
趙勝難以置信地看了趙詩雨一眼,心中的波瀾翻天倒海,麵對趙詩雨禮貌性的淺笑,趙勝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乾巴巴地笑了笑,滿臉的匪夷所思。
聽到這是趙詩雨自己調配的美酒,右手邊的李牧和荊軻表情更是不堪,瞠目結舌,嘴巴張得老大,在酒香的誘惑下,涎水似乎都垂落了下來,惹得趙詩雨咯咯一笑,兩人立馬鬨了個大紅臉,暗罵自己沒出息。
在眾人心心念念之下,福伯端著酒壺,從趙勝開始,依次給趙嶽李牧荊軻斟酒,最後才為趙詩雨淺酌了些。
沒辦法,本來按照禮節,女人是不能飲酒的!因為在古人的印象中,飲酒的女人大多都是風塵之女,陪酒侍酒是她們的本職。若非趙詩雨是發明者,無論任何場合,說什麼趙嶽也不會讓趙詩雨喝酒。
終於接到了這等美酒,趙勝看著手中清澈見底的酒液,其中沒有一絲的漂浮雜物,就連往常再好的美酒,都比不上這一杯酒水。
沒有等他人的酒斟滿,趙勝率先將杯中酒拿到了麵前一聞,瞬間酒香撲鼻,直衝心神。嘴中涎水如河流一般滔滔不絕,連忙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儘,隨後閉上眼睛,上揚的皓首一動不動,呆呆地陶醉著。
良久,趙勝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渾濁的老眼似乎也清明了不少。趙勝平複下體內翻騰的酒意,長舒一口氣,隻覺唇齒留香,搖了搖頭,入神歎道“悠悠烈香兮矍鑠衝靈,漫漫絕馥兮冥幽蕩腸,惜哉!歎哉!憂哉!”
趙勝一連三歎息,好像有什麼珍貴之物要離己而去。穴竅胸腹顫抖的同時,又痛惜這一杯美酒,就這樣被自己飲了下去,太過可惜!!
受到平原君的影響,李牧和荊軻再也等不及了,抓起麵前盛滿的酒杯,在平原君一臉心疼的表情下,一飲而儘,雙雙在白酒的魅力之中沉醉了下去~~~
“哎呦,你們慢點,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如此粗放地飲用呢?”趙勝看見除了自己慢慢品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口一杯地接連喝著,心疼的同時又很是著急,生怕這些人將這等美酒全都喝光,於是連忙出聲勸解道。
趙詩雨見趙勝一臉心疼的模樣,輕笑一聲,勸道“勝叔祖不用憂慮!詩雨現在能配出這等酒,以後自然也不會少,這美酒要多少有多少,勝叔祖敞開狂飲也無妨。”
“哦?”趙勝一臉震驚地道“當真要多少有多少?”說完緊緊地盯著趙詩雨,怕聽到與自己想象中不符的答案。
“勝叔祖放心,要多少有多少!”趙詩雨擲地有聲,鄭重地說道“今日之酒日後可是合信商會的壓軸產品,詩雨自然不會隻做這些。”
從趙詩雨口中得到了心儀的結果,趙勝隨即便放下了心,大笑兩聲,轉身就恢複了往昔的豪邁之色,對著福伯說道“來來來,給本君滿上!”言辭舉措之間,儘顯“大派”之風~~
眾人推杯換盞,喝得昏天暗地,顛三倒四,期間桌上的酒席不知換了幾次,就連趙詩雨的臉上也添了一抹坨紅。
二三十斤的酒,換算成後世的計量單位也得七公斤左右,竟被麵前的這些人乾了個七七八八,當真是沒見過世麵的“孩子”啊!趙詩雨如是想道。
終於,在座的眾人算是喝“飽”了,舉杯的速度也慢了下來,開始細細品味起來。
白酒後勁十足,眾人前麵又喝得無比豪放,這時個個頂著通紅的臉,大著舌頭說著話,不過總算是沒有斷片,趙嶽也沒有拉著趙勝的手喊“哥”,這輩分也算是沒有亂套。
酒場之上,是男人間情感升溫的最佳場所,這話一點也沒錯。
一頓酒下來,幾人談天說地,關係也親近了不少,李牧和荊軻不知從何時起,竟然成了趙嶽的老弟,這番操作看呆了趙詩雨,趙詩雨心中懷疑,似乎用不到自己,這荊軻也要被趙嶽收服在手啊!
“來來來,兩位老弟,為兄先乾為敬!”卻是趙嶽,仰脖一聲“滋溜”,杯中酒被吸了個乾淨,這越發熟稔的嘴法,也是沒誰了。
“老哥這就不對了啊!怎麼能光讓老哥你喝呢?來荊軻兄弟,咋倆也陪一個!”李牧一臉醉醺醺,漲紅著臉,口舌卻很是利索。
“……”荊軻理都沒理李牧,徑直端起酒杯就是一口下去,然後又給自己滿上一杯,端了起來,應和道“來,李牧兄弟,咋們走一個!”
卻是連喝酒都偷奸耍滑,就為了多喝一口。不過堂上的幾人俱都喝得有些暈乎,反倒沒有注意到荊軻的舉動,白白讓這廝多飲了一杯!
趙詩雨看著這一幕,蒲扇似的睫毛煽動,鳳眼閃爍,襯托俏臉上的坨紅,青澀與嫵媚並存,撩人心神,怎地一副動人心弦的畫麵!隻是此時沒人有這個福氣消受了。
趙詩雨晶亮的雙眸緊緊盯著對麵豪飲的荊軻,雙目之中“異彩”連連,出聲問道“荊先生,不知這美酒,可還合您心意?”
聽到這話,酒場之上的諸位“兄弟”暫時停了下來。
荊軻雙眼顯露出微微迷醉,看了下眼神炯炯的趙詩雨,重重地點頭,聲情並茂地說道“詩雨小姐,真乃神女也!此酒絕非人間之物啊!荊某今生有幸,相識了詩雨小姐,得以品嘗此酒,今生已是無憾矣!”
“荊先生過獎了!”趙詩雨謙虛了下,隨後複又道“不過……荊先生日後若是離去,這等美酒沒了英雄,豈非寶物蒙塵兮?”
此言一出,旁邊的趙嶽眸光一閃,捏起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顫,隨後回歸平靜,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儘,若無其事的樣子。
“詩雨小姐之意是……?”荊軻的酒勁兒稍緩,雙目恢複了清明,看了下一臉期待的趙詩雨,沉吟片晌,問道。
“詩雨冒昧,想請荊先生為我合信府之士!”趙詩雨起身,執手一禮,舉手投足間充斥著對荊軻的敬意。
“……”荊軻一驚,酒意頓去,連忙起身,抱拳回以禮道“小姐萬不可如此,荊某不過市井之徒,如何能當得起小姐如此禮遇!”
“荊先生說笑了,若無荊先生之高義出手相助,詩雨早已是墳塚中人,又豈能在此言談?又豈能做出這等美酒?是以,以荊先生之才德,當得起詩雨一禮,還請荊先生應允!”說罷,又是一禮。
“這……”荊軻現在是完全沒轍了,口舌張合之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哎呀荊軻老弟,你就應了我們家小雨吧!要不然老弟你走了以後,老哥想再找你喝酒都沒地兒尋去,我們哥仨再聚一堂又不知要等到何時了啊!留下來吧!”值此之時,趙嶽的助攻來了。
隻見趙嶽瞪著一雙惺忪的雙眼,酒氣衝天,滿臉不舍之態,大著舌頭說道“留下來吧!以你老弟的身手,絕對是世間罕有的啊!老兄我也需要你幫襯啊!”
聽到這兒,就連身邊的李牧都在勸說,荊軻深吸了口氣,看著桌前的絕世美酒,暗中吞了口口水,心中仿佛下了個決定!一臉“無奈”地道“承蒙君侯看重,荊某定效犬馬之勞!”
耶!終於把你給“扣”下來了啊!啊哈哈哈!!!趙詩雨一臉喜色,心中仿佛有個小人在狂笑,儘顯其猖狂本色~~~
“荊先生答應啦!如此,詩雨謝荊先生應準!”趙詩雨很配合地露出驚喜之色,心中暗暗放下了一塊大石。這下子嬴政那個小屁孩兒算是徹底安全了吧!
“詩雨小姐切莫如此,如今荊某為合信君家臣,小姐也就是荊某的主子,若是小姐日後再這般客氣,荊某怕是真沒臉麵再呆下去了呀!”趙詩雨待人很是客氣,但也讓荊軻感到很是汗顏,再不敢讓其如此了,這才有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