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子楚暴怒,副手也被嚇了一跳,跟在贏鐵身後挨訓,心裡也很是憋悶。
如今逮住了這其中一個,副手的心裡也舒服了些,聽著寺人厘的鬼叫聲,副手哼哼一聲,冷笑道“華陽太後?哼!今天誰也彆想保住你們!!”
說完,朝著身邊幾人喊了句“走,兄弟們,下一個!”
“喏!”一眾禁衛兵士當即領命,跟隨副手前往。
與此同時,北宮華陽殿。
華陽太後在屋內焚香靜心,突然聽到院子外麵亂哄哄的吵鬨聲,頓時眉頭一皺,心裡很是不悅,朝著旁邊說了句“你去看看,外麵是怎麼回事?吵吵鬨鬨地成何體統!”
“是!”婢女聽命,隨之下去通傳。
隻是婢女在出去之後,外院的吵鬨聲頓時一清,華陽也緩下了神,準備再次閉目。
“刷~”殿門被拉開,“哢哢”的盔甲摩擦聲響徹內堂,華陽一聽到這異常的聲響,立馬愣然,連忙扭頭看去。
“贏鐵?”華陽眉頭緊皺,看著眼前這個身著鎧甲的禁衛統領,很不悅地嗬斥道“贏鐵,你當我這兒是內侍府嗎?未經過我同意就敢闖進華陽殿,你該當何罪!!”
贏鐵聽後,漠然抬頭看了看華陽,麵容淡然,平靜說道“回太後,宮中突生變故,嫡公子嬴政遇刺,臣奉我王之令,整宮盤查可疑人等,還望太後能配合!”
“放肆!!”華陽怒聲斥責道“抓什麼可疑人等,竟然還抓到我華陽殿了嗎?難不成你贏鐵口中的可疑人等,是在說我嗎?!”
“太後息怒!臣也隻是就事論事,王上下令盤查可疑之人,臣自然當儘心竭力,太後在此案中疑點重重,王上稍後就來見太後。在此期間,還請太後就在這華陽殿中,不要外出走動!!”贏鐵麵不改色,不為華陽的怒斥而膽怯,表現得心平氣和,就是感覺這種態度在這樣的場合顯得更為氣人。
華陽心裡憤怒不已,自己乃是堂堂一國之太後,豈能被一介護衛堵在殿內?當即怒罵道“贏鐵,你這是在軟禁我嗎?你好大的膽子!”
“回稟太後,臣並不敢軟禁太後!隻是太後這華陽殿,將由我禁衛接管防衛,這也是王上之令,還望太後知悉,莫要為難我等!”贏鐵正色回應,不卑不亢,隻是言辭當中,卻總有那麼幾分刺兒。
華陽太後聽到這裡,反倒沒有再怒聲嗬斥,突然間冷笑出聲,問道“讓你這個禁衛統領來看住我,難不成嬴政那小子真出事了嗎?”
“太後多慮了,公子體魄強健,身手敏捷,身邊兒的侍者更是江湖高手,今日的刺客更是連公子的衣服都沒有碰到,就已經被公子身邊兒的護衛給製服了!”說完,看到華陽的臉上不怎麼好看,贏鐵還很“貼心”地送上了一句“臣看太後氣色不佳,莫不是對此有些失望?”臉上,頗有幾分譏諷。
“……”華陽沒有答話,隻是那跳動的眼皮,還有攥緊的拳頭,無不展現出心中的憤怒。
其次,聽到嬴政無恙,還被這個贏鐵言辭揶揄,華陽心裡那個氣啊!
“這小兔崽子命怎麼這麼好?這都不死?”華陽被氣得有些胸悶。
為了這一次刺殺,羋係已經籌謀了數日,各個環節都謹小慎微,更是為了隱蔽性,所知道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
不光如此,刺殺所用的蝕骨散,是從南疆高價得來,乃天下第一奇毒。出手的刺客更是羋係當中最擅長刺殺的存在,可就這樣也失敗了,這不禁讓華陽感到了難以言明的心累。
一時間,氣悶的華陽見贏鐵那一張冷臉,心裡更是惱恨,冷哼一聲進了內殿,不想再搭理這個氣人的禁衛統領。
見狀,贏鐵冷冷一笑,朝後一揚手,帶著數名禁衛走了出去。
來到殿外,看著院中靜立的上百禁衛,贏鐵冷麵肅目,高聲喝道“將這華陽殿給我團團圍住,不論何人都不得放出!”
“喏!!”院內上百禁衛同時高喝,這些人都是戰場上退下來的精銳,身手了得殺氣凜然,如今同聲高喝,洪亮的聲音好似把這空氣都震出了圈圈波瀾,氣勢磅礴。
贏鐵一點頭,隨後來到華陽殿的院門口,親自站崗,等待著子楚前來。
北宮另一處,公子彆院。
呂不韋在向禁衛交代完事情經過之後,瞄了眼不遠處閒站無事的殘顧,頓時眼前一亮,迎了上去。
“先生!”呂不韋來到殘顧麵前,拱手一禮,和敬親善。
“上卿!”殘顧見此,忙拱手相對,不敢怠慢。
“哎~~”呂不韋一把製止了殘顧的禮節,和聲說道“今日若非先生及時趕到,不韋恐怕早已身死,先生對不韋有救命之恩,如何不能當得不韋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