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死的,是這個顏皎月嗎?”不知為何,聽到薛霽虐死了個王府貴女,謝七郎一下子就在一串名字中看到這三個字。
當年他在皇城時,沒接觸過清平王府的公子們,因為清平王府的公子們要麼年長沒在太學了,要麼就是太小都沒遇到過。
後來回到雁洲,更是聽都沒聽人提過。
所以對清平王府的人,幾乎一個認得的也沒有。
薑修遠見他盯著那名字,伸手將名冊收回,肯定道“彆看了,這個顏皎月不可能是你家醜丫頭。”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她有個兄長叫顏子慕,是薛霽恨之入骨的人。可以說整個清平王府,薛霽放過誰都不可能放過她。而且,這個顏皎月被虐殺後,左耳也是被割下來了的。”
薑修遠沒說那些耳朵他還親自去看了一眼。
據地方官說,都是要跟熏肉一樣風乾,等開春送到皇城交差的。
左耳印有青印,還被割了,那應該就不可能是嬌嬌兒。
醜丫頭耳朵上有沒有青印,救她回來的那天謝七郎都檢查得清清楚楚的,除了被凍爛掉了一層皮,耳朵結疤後什麼也沒有,更不可能被割過。
“那另外兩波裡,有沒有符合的?”
“倒是有兩個,因長得貌美,在途徑雪崩的那幾個村落時就被悄悄賣掉了。一個是冀州犯官刺史的嫡女宋可兒,一個是幽洲皇商顧觀瀾的妹妹顧微微。按著膽魄敢逃跑的,是顧微微的可能性較大一些。”
那顧微微雖出身商賈,但也是一身傲骨,倒是極有可能在受辱的情況下自毀容顏逃跑。
薑修遠一口氣說完,謝七郎斂眸沉思了會兒,正要問點什麼,氈帳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聽腳步聲小心翼翼的,不像是士兵的。
難道是戎狄潛伏進來的刺客?
兩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停了聲音。
氈帳外,一個穿著灰色粗衣的女子正探頭探腦的想往帳中瞧,瞧了半天什麼也瞧到,正當她想悄悄去扒開一點氈簾時,一把長劍突然從裡麵橫了出來,直直地架在她脖子上。
女子嚇得尖叫一聲,害怕得一屁股癱坐到地上。
“你是何人?偷偷摸摸的想偷聽什麼?”薑修遠劍尖指向她,目光淩厲。
“我、我隻是…隻是路過,沒、沒偷聽。”
“再不說實話,我削了你的腦袋。”憐香惜玉那玩意,薑修遠可沒學過,更何況是對著一個彆有用心的人。
“我、我隻是想來,來伺候裡麵的…將、將軍。”說話間,女子微微仰頭,露出一張嫵媚秀麗,卻嚇得蒼白直哆嗦的小臉。
薑修遠皺眉掃了一眼,莫名覺得女子這張臉有些似曾相識。
但他敢肯定自己沒見過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