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燒老子的房子,下場戰場再見,老子定砍了他的狗頭挫骨揚灰。”謝七郎惡狠狠道。
薑修遠卻皺眉疑道“七郎,你不覺得奇怪嗎?十裡道那麼多房子,為何耶德弩偏偏要燒這一間?你真覺得是湊巧?”
“你的意思是……”謝七郎心中一凜,看向有些心虛的顏皎月,神情嚴肅道“難道是軍中有細作,得知了嬌嬌兒被我們看重,所以他此番燒糧草實則為幌,真正目的是想抓走嬌嬌兒威脅我等?”
威脅?還能這麼想?
薑修遠嘴角抽了下,隻覺得謝七郎想得真多,卻忍住崩笑,轉身配合道“並非沒有這種可能,總之今晚得加派人手巡夜就是了。”
“那我去稟告我大哥,嬌嬌兒就先隨我回軍中了。至於耶德弩,今晚就饒他一條狗命,下回再敢偷潛我大鄴的地界,老子定讓他有來無回!”要是今晚他在軍中,才不會讓他逃掉,定讓他有來無回!
“嬌嬌兒,咱們走。”謝七郎說完,不管薑修遠抖肩乾嘛,一把就將顏皎月抱上馬就走。
顏皎月“……”她總覺得他們誤會了點什麼。
要不要告訴他們火是她放的呢?
回頭看了眼薑修遠快憋不住的表情,想想還是算了吧,感覺現在告訴他們,不說其他人,就謝七郎一個人估計又該想成另一出了。
而另一邊,軍中主帳裡。
謝七郎帶著顏皎月回來時,謝商徽早已等著帳門口,大概是他早就料到謝七郎會把顏皎月帶回來,所以謝七郎一回來,還沒踏進主帳,他便找了個事支開了他,單獨和顏皎月進了主帳。
顏皎月也知道,他是有話要問她。
果然,一進帳他便問“小屋的大火是怎麼回事?”
說完,謝商徽盯著她,雖開口沒再過問彆的,但目光卻將她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確定她身上沒血跡什麼的,才將目光不著痕跡的收了回去。
顏皎月從進來起就沒想瞞著他,如實道“是我點的,有人闖進了我的小屋,被我反鎖在了裡麵。”
“所以你點火,是想燒死人家?”
“不然嘞!”顏皎月老實點頭,麵不改色道“本來是想燒死他的,但他命大,最後還是讓他逃跑了。”
她沒說,雖然人是逃跑了,但經過今晚這一遭,那人去掉半條命是肯定的了。
不過看那人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以後她自己也得小心了。
聽了她的話,又瞧到她那乾了壞事的得意小表情,就算不說,謝商徽又哪裡看不出來那耶德弩從大火中逃跑後,肯定討不了好。
這丫頭,怕是陰人了。
謝商徽眼簾斂回,眼神略怪異地看著她,突發奇想地問道“你是不是與你兄長極為親近?”
好端端的怎麼又扯到她兄長?
顏皎月有些不解,奇怪道“謝將軍為何這麼問?”
許是謝商徽也意識到每次和她挨到一塊,自己提及她兄長的次數,的確頗為頻繁了些,神色頓時有些不自然了起來,臉上卻一本正經道“沒什麼,隻是有時莫名覺得你陰人的路數,倒真是與你兄長如出一轍。”
何止如出一轍啊,那陰了彆人還能若無其事的樣子,簡直就是青出於藍,後繼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