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後她成了軍營團寵!
莊氏提著鍋,想了想,堅持道“就是路途遙遠才必須帶。”
邊說,她還邊陸續往包裹裡丟了塊鐵勺、兩個碗,一盒鹽什麼的“雖說重是重了些,但你有馬不是。而且呀,這出門在外的,光有銀子是不頂用的,我聽說西南那一帶儘是深山老林,這要萬一你們過去錯過了投宿的地方,荒郊野嶺的你們是不是要吃飯?”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小妲反駁不了。
於是,待到天黑,小妲便帶著莊氏給她準備好的,占了大半個馬背的大包裹,與她和謝思鈺揮手告彆後,悄悄繞過雁洲軍營朝西南方向追去。
另一邊,軍營裡。
營帳裡,謝七郎還在昏睡,也不知道他昏睡中夢到了什麼,眉頭一直緊鎖著,臉色也有些難看。
而此刻,夢中的謝七郎看著身上穿著的一身喜紅,莫名的有些抗拒,皺著眉頭正想脫掉,就見個士兵跑過來,朝他喊道“主帥,吉時快到了,該去迎新娘了。”
主帥?
主帥不是他大哥麼,這小兵怎麼喊他主帥?
還有,什麼新娘?
謝七郎有些不解,等回過神來,定眼望去,才發現周圍都掛滿了紅綢,而不遠處還傳來喜慶的吹打聲,但府中氣氛卻又有些鬱沉,不像是在辦喜事的。
“主帥,花轎已到門口。”
又一名小兵跑來催促,謝七郎還來不及驚詫完周圍一切,就發現自己已經不自覺的快步跟著士兵來到門口。
一路上,平日裡熱鬨的謝家老宅,未見幾人。
老宅門口,現下站滿了人,然而謝七郎掃了一圈,竟發現周圍的人中,一個他熟識的都沒有。
不是他成親麼,怎的家裡人都沒出來?
不對,祖母他們如今遠在皇城才是,那大哥和修遠,還有天揚他們怎麼也沒見一個在的?
“七郎,吉時快到了,快踢轎門把新娘迎出來啊。”
“對對對,新郎官快彆站著了,快踢轎門了。”
周圍寂靜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想帶動鬱沉的氣氛般起哄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吵得謝七郎莫名的頭痛欲裂。
隨著那些聲音,他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意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驚喜得剛想喊聲“嬌嬌兒”,身體卻不受他控製地朝著門口停放的喜轎走去。
他不想踢什麼轎門,不想迎什麼新娘的,可身體就算不受他控製的做了。
然而做完了之後,他偷偷地看向人群中的那抹倩影,等看到她消瘦蒼白的小臉,此刻淚眼婆娑,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的晃了一下時,他的心口就疼得像有人在用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在攪一樣。
他想過去扶住她,擁她入懷,可雙腳像是有萬斤重,半步都邁不開。
可她現在有多傷心難過,他就比她百倍千倍的還要痛苦。
而他迎出來的新娘子似乎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一樣,反手扶住了他。也是在那一瞬間,他紅著眼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後,再也忍不住,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口血。
疼,心疼得他想殺了自己。
這一定是在做夢,不然自己怎麼可能如此傷嬌嬌兒?